“到公孙顷三岁那年,我登基了。为了防止母亲和公孙顷受到伤害,萧琴将他们送到了浮安那里。”
浮安同公孙无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浮安太在乎他了,萧琴都看得出来。可是公孙无迹却无动于衷。
他面若冠玉的脸上滑过一丝警惕,随即又放松下来,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送到萧琴嘴里。
这毒发极快,萧琴的胳膊已经全部麻痹,手指都已动不了。
他解开萧琴貂裘的带子,一阵冷风猛的灌了进来,萧琴浑身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坚持一下。”
他拉起萧琴的胳膊,猛的将银针拔出,手法极快点了萧琴的几个穴道,萧琴只能看到道黑影闪过,不由惊叹不已。
他复又低着头拉起萧琴的衣服。
公孙顷过于警觉。萧琴知他是王爷,身藏银针来解一时之难,可居然针上带毒,要置人于死地,未免过于狠辣。
她以手支颐,愣愣地往窗外望去。偌大的萧宅里,遥远的那一边,停放着秦婶婶已经六十五岁的尸体。夜色中的树木弥漫着黯淡的黑色浓影。明日秦婶婶便待下葬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又不觉往紫藤楼的方向望去。一切都结束了吗?
真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如同做梦一样,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呢?
在这样的怔忡中,门扇,也传来了吱呀响。她意外的回过头去,然后看到站在门口的萧文虹。
朦胧的月色下,他穿着玄黑色的常服,发髻的金簪衬托出他本身就很华丽的气质。萧琴望着他愣了愣,他的神情看上去仍旧很安静、很安详……
“你来做什么?”终于,她略带恍惚的问。
萧文虹闻言笑了笑:“……我……不能来吗?”
萧琴声音微微沙哑:“谁知道你那么不可救药,这样都撵不走你。”
褚茹雪唯有苦笑。
一直无声的公良叶容听闻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竟也觉得内心微微震动。
“你知道吗?我突然很庆幸你早早被送走,否则我在公良皇室,恐怕又多了一个劲敌。”这样她都能活下来,如果在皇室,这个公主绝对比皇子还可怕。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很早就醒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失眠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起身揉揉酸疼的筋骨,看着透过窗格子斑斑点点洒落在地面上的晨光,心头有种大劫初过的感觉。
褚高驰似乎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垂下,粉嫩的脸颊透着红晕,实在是可爱至极。萧琴想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的念头,这个孩子就算在宫里,也不见得能睡得如此沉稳,还是不要闹他了。
简单的漱洗过后,萧琴推开门。
“从露。”她敲了敲东郭从露的房门,并无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