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褚高驰的眼神里除了戒备又多“你是白痴”四个字,他以为谁在跟他唱大戏啊。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相处,明知情况有变,褚高驰却依然对丰之康提不起半点畏惧,他走上前道:“丰大少,你到底玩什么啊?我十叔还在山上,等他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玩?”看了看褚高驰,丰之康拉了张椅子坐下,“小高驰,虽然我很喜欢玩,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
褚高驰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
褚茹雪虽然开口,却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这是秋雨吧?”
濮阳昔一怔,随即想了想,点头道:“是啊。还真是……真快,都立秋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又要凉了。”
“是啊,宫里怕又要添置好些衣物……咱们出宫也有些日子了。”
细雨如丝,竟连衣料都打不透,只带来一股潮气。
褚茹雪想了想,忽又问道:“咱们出宫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众人眼中齐齐地写着这句话,只有丰之康一个人似乎真的相信商人可以不重利而重“公德”。
那是个面色很差的女子,皮肤黝黑,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微的咳嗽,一天的时间几乎要昏睡大半,显少有精神好的时候。
因为小兔子说姐姐的病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所以叮嘱其他人尽量远离她们的马车。反正三餐都有人照料,偶而抓点药,对与申丰雅等人来说,多两个人也就是队尾多了一辆马车的区别,并无大碍。
让她奇怪的只是丰之康的态度,之前的积极在见了女子一次之后便消失无踪,虽然如他所说的派人抓药送药,却再不见他对小兔子姐妹露出半点兴趣。
而湛飞尘的反应就比较有意思了,他似乎总在观察那辆马车,偶而进去,也只是看一眼摆弄叹气摇头的退出来。能让他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天底下恐怕并不多。
祺安走了过来,坐到萧琴身边,他的手拂过萧琴的头发,手上的茧子摩挲着萧琴的脸颊。他一个皇子养尊处优,为何手掌如此粗糙。
“我已经没事了。”萧琴让他安心,他却猛的凑近萧琴的脸,有些怒气道:“以后不准离开萧琴身边。”
萧琴略略一怔,一股威严之气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显露。
萧琴曾听映城说过,当今皇上身体多病,却至今未册立太子。大皇子好赌,二皇子好色,三皇子懦弱无能,四皇子是个傻子,将来能继承大统的唯有五皇子许安和六皇子祺安。许安萧琴未曾见过,不知是何人物,可这祺安却小小年纪便有了帝王之风,将来定是不容小觑。
“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次受伤也在预料之外,不过如今我不是好好的?。”
春花表情微微变了变,随即开口道:“也难怪小姐不记得,小姐这次能醒来就很让我们欣喜了。”
“什么意思?”
“我是五年前来府上的,直接便被安排过来伺候小姐。知道的事都是其余下人们传的。据说小姐您在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从此便变得痴痴傻傻的了。将军请遍了名医都没能医好您,如今您能醒过来,老爷不知有多高兴呢。”春花笑着说道。
三岁生了怪病?难不成我不是先天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