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起身,抱在怀里的身体是那么轻,仿佛不存在。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是谁这么残无人道……然后急忙抱着她,敲开萧府的大门,奔了进去。
紫藤楼内的一间布置素雅的卧室内,被救来的少女昏睡在床上。然而飘曳的青纱帐下,明亮的灯火映出的却是一张让众人大吃一惊的脸。
她长得和萧琴那么像:眉梢、嘴角、脸型,无不如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不过比萧琴的脸上更多了几块淤青,更添了清瘦几分罢了。
萧文虹早拿此不知取笑了萧琴多少回,萧琴也只是闷闷的不说话。然后萧文虹突然飚出一句不如纳她做妾,才被萧琴一掌打在肩膀上住了嘴。但脸上仍满满的都是颇具玩味的笑,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的调皮。
她不想再回萧府,害怕再回去。天色就要亮了,这市集马上又会熙熙攘攘。她知道萧文虹醒来后,会立刻派人来寻她。他是石浦令,这石浦可是由他管辖的地方。
城门应该开了吧!然后她突然见到了一家刚开的包子铺前有一匹黄马,马的主人正在包子铺里买蒸饼,一阵喜悦不禁也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急忙朝着马匹奔了过去,然后爬上马背。那马倒也乖,没有把她从马背上摔下来,只是在她扯住缰绳的时候打了一个响鼻,退后了几步,却是马的主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大吼着:“你爬上我的马背做什么!!你给我下来!!”说着便抱着蒸饼朝着萧琴奔了过来。
萧琴吓了一跳。她可不能就这样被扯下来啊,立即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然后朝着那人一把扔了过去,喊了一声:“对不起了!先生!”一边一抽马鞭,“驾!”了一声,策着马朝着城门飞奔而去,然后又听到那人一边捡银子一边嚷嚷着:“我的马上还有我的行童……!我的行……”
她三两下把那行童从马匹上扯了下来,然后扔了过去,那人一边拿着银两一边抱着蒸饼来捡行童,萧琴回首望了他一眼,他还在骂她哪。
那么些银子足够两匹马的钱了吧?萧琴冷哼了一声,马蹄得得敲过石浦城的宽敞街面,而且这匹马,看起来也不是很名贵。
她感叹了一声。现在的人啊……马蹄飞扬,迅速的掠出了石浦城,践起一路小小的轻尘。
远远地能看到明德门巍峨敞开的大门,在这清晨茫茫的轻雾中,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象征。
“你说过你可以替我分忧……”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可以,但是你不能。我效忠的不是一个好人,我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好的目的。”你的双手不能沾上血腥:“是我对不起你,害了你的一生……去吧!扬州的才子也多,总会找到你中意的郎君……”
“不!”阚夏青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很坚决的道:“我要自己维持自己的生计!我也能!”尤应沂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阚夏青继续道:“我只是要你帮忙,没有说过要接受你的施舍!”
“……我不是施舍你。”
“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今天的道路本来就是我自己选择的,你不用担负什么责任!我也不是因为你所谓的‘对不起我’而请求你的帮助!只是因为石浦城内我只有你能相信而已!”
尤应沂愣了一愣,看着阚夏青的脸上的神色坚决,旋而沉默。
“小姐,早啊!”东郭从露的声音自丰下传来。
清早,这个傍晚十分沉寂的小镇似乎一下活了起来,门外竟然有一阵阵的吆喝声。当然,为免再惹麻烦,东郭从露与封皮栋也换了称呼。
“好热闹啊。”萧琴来到店门口,倚门远望。
“当然。”有人自厨房出来。
“好热闹啊。”
“当然,”封皮栋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握着半根黄瓜,“老板说,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家家都要早起进城,所以这个时间会特别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