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之人惶恐道:“回……回老爷,上官家计划本来一切顺利,却不知怎么被呼延承安得了消息,她说二位掌事心怀不轨,当即便要拿下。于是两伙人就起了冲突。”
“岂有此理,上官秋和上官永那两个家伙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怎么会连一个没用的上官家主都摆不平!”
“老爷,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二位掌事占了上风,呼延承安重伤,退入房中密道,不知所踪。”
“密道?”慕容胜皱眉。
看来是他失算了……
褚茹雪抬起头,将手心摆到濮阳昔眼前——那是一只精致的耳坠儿,上好的古玉,色泽和光滑都是百里挑一的,在古玉与金钩接合的地方,有一个精巧的“萧”字。
那是他那此特意为她定做的。
萧文虹肃了肃容,本来想蒙混过去,张口却不自觉喃喃道:“我也只是去找青楼女子消解郁闷罢了,哪里错了啊?”
“这么说你——”她一惊回首,眉间也浮现了点失望色彩,虽然觉得直接这么说有些不合礼制,然而她还是嚷嚷道:“消解郁闷也不能拿人家的身体消解啊!你才十九岁——!居然就……”
“好了好了好了……”萧文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要她们……陪我说说心事,唱几支曲消解郁闷罢了。你想到哪里去了啊!”他可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在她眼里成为了一个下流的人,会怎么样。虽然他还是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
濮阳昔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她……她……”
“是她,不会错的。”褚茹雪笑容里似乎比平日多了些东西,他喃喃道:“死女人,你就不要落在我手上。”
这句话他似乎走在说,可只有这一次,说起来的时候,却似乎隐隐带着笑意。
我当然不会落在你手上。
事实上,此时的萧琴正继续她前往犹晔堡的路程。而褚茹雪如果知道他刚才追赶中正与步行的萧琴擦肩而过又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你……小褚高驰!你是那家伙特意送来气我的对不对?”
“对啊,你才发现啊!”褚高驰道,“还有,我不姓‘小’!”
萧琴无奈。
这小子是吃了秤砣死了心要跟着她冒险,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可是此去非比寻常,她也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到时候恐怕难以护得他周全。
瞪了他一眼,萧琴对着车厢外道:“皮栋!”
封皮栋进来,却不回答萧琴,而是好奇地对着少年问道:“小家伙,多大啦?”
褚高驰皱眉:“我十三了,还有,我不叫‘小家伙’,我叫褚……”
“姓褚!”东郭从露突然掀起帘子凑了进来,对着封皮栋道:“怎么样?他都说姓褚了,这事错不了,你就认了吧,钱拿来!”
萧琴微笑:“堂主,这是我自己的意思,与堂主职责无关。”
“既然……二小姐坚持,也只有如此了吧。”
“那好,丰雅,怜梦,我们走。”
“二小姐且慢,”褚高驰看了她身后二人道,“究极楼邀请的只有二小姐一人,闲杂人等并不在内。”
“闲杂人等”夏怜梦第一个受不了这种说法。
丰雅看着手中的铃箭若有所思。
琴儿貌似惊讶:“我一人?不是吧。这‘三铃箭礼’可是我们三人各受了一支呢,如今怎么又说单请我一个呢?”
夏怜梦恍然大悟。
丰雅早料到似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