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也好，太后的人也罢，你们之所以能跟着我桃小妖是因为要护送我们一路向南，若是你敢生出二心，有别的企图，我就让斩后奏。皇上开明的皇上，太后是明智的太后，你觉得他们谁能为你这个不听话的奴才出面。”

没有人出声儿，其他五卫见自己人被围，都欲上前，可江小鱼坐在马背上长剑一指，“不想活的就过来，别以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

五卫未动，不是怕了江小鱼，而是忌惮她身边的人，就李四儿和九筒他们就没有胜算，更何况还有其他在，看这架势到是全听她的，一路走来没见她发号施令，以为她就是一个摆设呢。

“聪明的就做好自己的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被数把剑抵着的一卫瞪着大眼睛看着江小鱼，第一次发现女人也可以这么高高在上，也是第一次发现江小鱼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儿，给人的感觉是无害的，甚至是弱小的，可是她眼里透出来的杀意是真的。

“你不敢动我。”

江小鱼的剑刷的一声来，直奔男人的心窝，然后又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刚好让男人感受到她剑尖的力量，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江小鱼轻轻地说道：“我可以留你，就可以废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身后的人未必替你出头，在他们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在我眼里，你可以成为一具尸体。”

大家都安静地跟不存在一样的，江小鱼又补充了一句，“大家都知道我能解剖尸体，你刚好可以成为我的剑下鬼，刀下肉。”

有一种感觉叫不寒而栗，在场的人在江小鱼话落后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有些人体会不到，因为毕竟没亲眼见过，但是有个别人是见的，比如李四儿，那一刻他觉得江小鱼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原地休息，不服者杀。”

江小鱼抽剑下马，不再理会叫嚣的人，也不想管任何事，她现在就想休息。所谓不服的人就指六卫，其他人全是啸长风的人，当然也有从红衣坊抽调过来的，他们没有不听江小鱼话的。

夜，越来越深，雨也越下越大。

江小鱼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没有睡意，说是休息感觉比赶路还要累，因为人一旦静下来就容易想事情，有时候动脑子比体力要感觉更累。

闪电从远处来，雷声在江小鱼的耳边炸开，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雨夜，更准确地说她不怕下雨，但是打闪电和雷声。

“啸长风，此时你在干嘛？是挥剑杀敌还是如我一般胡思乱想。”他应该不会如自己一般，如他的话所形容的他本无心。是啊，他要不是心大怎么能成为东厂当家人，如若不是心大又怎么会顶着太监的帽子一过多年。

雨密的眼前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闪电划过的时候可见隐隐约约地不明物体，唉江小鱼一声长叹，不知道在叹什么，然后倒了下去，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但知道自己不能闲下来，不能什么也不干。

仇！在心里扎了根，陶无极不死，自己不能停。

就在江小鱼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有人叫她，“主子。”这么久了，主子这一声称呼还是不习惯的，“主子。”

江小鱼腾的一下坐起来，确定自己没听错，“出什么事了？”怕出事，可偏就会出事，不管什么事，现在的自己从容面对。

“你没事吧？”

江小鱼感觉了一下自己，不知道九筒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跟他说道：“我没事。”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