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以极慢的速度下床，来到镜子前开始卸自己的脸，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戴，自己卸了，没有最初的时候感觉那么地不可思议了，“我一定可以的。”

啸长风站在江小鱼身后，若是想她死，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以前自己可以的，现在还真的有些犹豫。

江小鱼这一点赌对了，现在的啸长风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死对他来说可能有些不一样了，为此，他会全力护她，日子能有多长不知道，起码在他不想她死前，她是可以做任何事的。

“啸长风，你别惹我，不然东厂我也得了手，因为也是他的。”

啸长风苦心经心多年，还是有太多左右不了的事，无能为力的时候，因为他心中有皇上，有江山，一旦皇上需要，他会不顾一切，只是，东厂不是他的一个人说了算的。

啸长风慢慢地靠近江小鱼，江小鱼没感觉到杀意，但是心里还是有惧意，啸长风生气是挺可怕的，他若是罚自己什么的，没有人能帮自己。

“从现在起你不准出中院半步，不然有人因你而死。”

江小鱼梳头的动作停下来，以前是自己一个人，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他也拿不着谁的命来威胁自己，现在不一样有小尾巴和九凤，别看她们两个平时一个挺机灵，一个有些小厉害，但是跟啸长风比起来全是小儿科。

“啸长风，我跟你在一起要的不是被威胁。”

“我给你的一切也不是为了让你去胡闹。”

江小鱼从镜子里看着啸长风，知道他说的对，知道这一刻他是生气的，可也知道他的理智在，不然自己可能早死了，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如此严厉的跟自己说话，以前都是动手儿，才不会说这么多呢。

“我要的不多，想的也不多，现在是自己亲自去拿。”

他可能不会懂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应该懂自己这句话。

啸长风转身，江小鱼偷偷地松了口气，以为啸长风要走，今天就这么算了，不想他又如见一样旋了回来，瞪着江小鱼：“你再闹，别怪我。”

江小鱼缓缓地起身，轻轻地给了啸长风一个字，“好。”

啸长风到是在心里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小鱼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还以为她会怕，或者会缠着自己讲条件，这样的她太寻常，一定又想搞什么。

“坐下。”

江小鱼又坐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啸长风，自己应他，他不家什么可说的，大不了自己跑，离开这里，那是最后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

“记住你说的话。”

江小鱼点头，一个字而已有什么记不住的，只是他该知道记住也没什么用，当然，若是不知可能也好。

“九凤已经服下剧毒，七天需吃一次解药，你若是不听话，她的命就没了。”

江小鱼本来只是看着啸长风的，他这话落，她的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下手到是快。”

啸长风转身，这一次是真的走了，留下江小鱼一个人坐在原地傻眼，其实一直觉得啸长风就是吓吓自己的，不想他是动真格的，看来自己动了西厂对他来说是大事。

“尾巴。”

小尾巴现身，没吱声，只是站在窗前看着江小鱼。江小鱼慢慢地转头看过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尾巴不知道，只能跟江小鱼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