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看着跟啸长风如此客气的老人，一点儿也想象不出他会是个将军，老态龙钟的样子感觉风一吹就能倒。

“将军客气。”

江小鱼第一次见啸长风跟人这么客气，在皇上面前他都没有，见过他跟公孙厉之间的疏离和尊重，今天有些不同。

老将军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滚了下来，吓得江小鱼想往啸长风身后躲，到是啸长风挺镇静的。

“千岁去别院吧，老朽不能陪着了。”

啸长风点头，然后转身，有人带着他直接去了别院，在他身后的老将军一直站在原地，他的悲伤从心底而来，可以看得出来。

“谁死了？”

啸长风低语，“他唯一的孙子。”

哦，怪不得能惊动千岁呢，他可是东厂厂主，没什么大事谁叫得动他啊，老将军的孙子，还是唯一的孙子，也难怪老头儿那么伤心，“那年纪应该不太大吧。”

啸长风说：“双十年华。”

唉，正好的年纪，如果是被人所害，那只能说生在这种家族里是一种不幸，有人能长命，有人就不行。

啸长风一行很快来到了将军府的别院，院子里很安静，但是有人把守，“千岁。”所有的人行礼，而啸长风根本就没理会。

门开，啸长风进门，江小鱼自然跟着他一起进了屋，若大的房子，里面的摆设看着简单，但都价值连城，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安静的可怕，大家自动给啸长风让出一条路来。

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郎，更准确地说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衣冠整齐，面容清秀，真的挺可惜的。

啸长风上前查看，其他人都退后，只有江小鱼还跟着他，两个人近距离地看着床上的人，江小鱼先弯下腰来，仔细看了少年的面容，然后伸手刚要去摸啸长风拦下了她，知道她不怕，她都能给尸体开膛破肚，但还是不想她娇嫩的双手沾染污秽。

“我没事。”

江小鱼坚持，啸长风松手，两个人一起检查了尸体，一边有人记录了啸长风描述的所有，江小鱼一直未语，直到啸长风转身出了屋，两个人站在了月光下。

“死了很久了。”

啸长风点头，江小鱼又说道：“起码三天以上，为什么才告诉你。”

“三天！”

江小鱼点头，“从尸体上的痕迹可以推断出来，一般刚死的或是不超一天身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尸斑。”

“被人震断心脉而亡，被人清理过了。”

江小鱼淡淡地说道：“他身为将军的后人，功夫自是了得，如果能震断他的心脉，一是他没有防备，二是在被束的情况下，当然还有就是他自愿。”

“四周看看。”

江小鱼跟着啸长风，知道不会有收获，尸体都被动过了，怕是这别院已经被人里里外外地清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想要找出些线索不可能，除非有人故意留下或是对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