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不知道啸长风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说道：“东厂厂主啸长风，人称千岁。”

“我还是你男人。”

江小鱼笑了，淡淡地那种，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你不是忘了好多事嘛，我们之间的事你记得不多，我是你捡回来的，后来是我死皮赖脸地非要缠着你，那时不是喜欢，是为了活命罢了。”

“还算诚实。”

江小鱼突然抬头看过来，“你想起来了？”

“本来也是暂时的，还是选择性的。”

江小鱼有些不相信，听起来太不可议了，自己还能选择自己去忘却些什么，现在又自己想起来了。

“有些药对爷没用，有些药爷想控制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因为控制体内的药才白了头发吗？”

啸长风这才喝了一口茶，唇间溢着茶香，“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事才白了发的，又是想多了，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那等药排出了头发是不是还能黑回去？”

“有可能。”

这几天江小鱼想了太多的办法想要帮着啸长风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却不想自己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办法的事经他一说是如此地容易。他武功高强逼出体内的毒素并不难，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记得你是怎么嫌弃我的吗？”

啸长风放下茶杯，自己嫌弃她的地方多了，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你就知道爷全想起来了，跟没失过忆时一样就好了。”

“那你该记得我们的孩子没了。”事情本来也发生在他失忆之后，他不该不记得，可他却未曾跟自己提过一个字，可见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啸长风觉得自己不该来，不知道怎么拐来拐去的就拐到孩子的事情上来了，其实以为过了这些日子江小鱼应该放下了，起码应该淡了对这件事的记忆，却不想她在问自己的时候是如此地仇恨。

“你说话啊，啸长风，你恢复了记忆，你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也该记得为了他我一直卑微地活在你身边，为了他我讨好算计公孙厉，为了他我遭受着你多少白眼儿，可结果呢，他惨死腹中，而你，居然一点儿也不介意。”

啸长风面对江小鱼声声指责，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想要，以后还可以有。”

江小鱼听了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不管自己以后能有多少个孩子，失去的都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孩子，不然他现在应该在自己的肚子乖乖长大，再过不久，自己就是妈妈了。

“这辈子，你不可能听见他喊你一声爹爹了。”

啸长风还是一样地冷静，还是一样地淡然，江小鱼看不出他情绪上有什么波动，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听见自己的话了，只知道他人就坐在这里，离自己如此地近。

“可以我们不该再相遇。”

啸长风这才开口，“有些事急不得。”

“我可以等，但是不能等着你无所作为。”

啸长风起身，这才发现江小鱼已经泪流满面，也是这时才发现她居然浑身颤抖。

“你不要这样，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小鱼抬头，看着啸长风问：“那是怎样？”

啸长风上前来，不知道怎么安慰江小鱼，怕自己一说话又是错，就是对的她也理解成错的，只能轻轻地说道：“你只要记得我啸长风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