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说你吐血了。”

啸长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看着江小鱼，这一次江小鱼相信侍卫的话，“怎么会吐血呢？”

“有些内伤。”

江小鱼想起出事的那天他本也是被围攻的，可能自己出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身上有伤能理解，至于内伤，应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吃药了吗？”

啸长风只是“嗯。”了一声，突然发现有人关心的感觉也不差，起码不讨厌，特别是江小鱼软软弱弱的声音听起来舒服。

“我听说你一夜间白了头发，实在是无法相信，果然是骗人的。”

啸长风盯着江小鱼的眼睛，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于是问：“你之前见过的都是一头白发？”

江小鱼不瞒，“不是，所以为敢确定啊。”

啸长风抬手，面具和头发是在一起的，当江小鱼看到他本来的脸时整个人都傻掉了，又说传闻不可信，他明明就真的是满头的白发，知道他有戴面具，可是没想到头发也是假的。原来他一头青丝，好顺，好长，手感特别好，可此刻，一头银发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他明明正当年不过双十年华，可现在呢犹如五十老翁。

江小鱼整个人都傻掉了，啸长风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之所以决定戴上这样的面具就是不想吓到她，也是因为出来方便，结果还是如此，早知道这样就让她以为传闻不可信就好了。

“很丑？！”

江小鱼哇的一声大哭，然后问：“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你明明好好的，好好的，我不想你有事，不想的。”

“我现在不是没事，不是好好的。”这个哭倒在自己怀里的江小鱼跟一夜之前那个把自己气得差点儿上不来气儿的人真的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自己肯定，真的不相信会是同一个人。

“谁干的？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说死是一种解脱，那么这么折磨人就真的太孙子了，不是人，还真的不如一死百了。

“你已经失忆了，为什么他们还不肯放过你？为什么？”

啸长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搂着江小鱼任她问自己，任她哭泣。

江小鱼再抬头的时候情绪平稳了许多，抬手再一次抚上啸长风的脸，另一只手轻轻地触及他的发。

“不丑，挺男人的。”

啸长风手臂再收，“爷以前不男人！”

江小鱼笑，总算是笑了，不过笑中带着仇恨，此仇不报，她真的枉为重生人。

“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这话啸长风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跟自己说过，此刻江小鱼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给挺大的震撼，因为自己说，自己想就能做到，可是她不一样，她一个女子要怎么样去做啊，又要承受什么，不想她那样。

“这些事不是你操心的事，管好你自己。”

江小鱼吸了吸鼻子，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我归你管啊，不用自己操心。”

江小鱼不等啸长风说话，马上跟着说道：“你若没事我走了。”

“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大夫。”

她自己给自己找的身份，这样也好，只要她呆在自己身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