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在心里苦笑，之后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完鱼恢复了以前的那个她。

“行了，别说了，明天动身。”小尾巴还不来，自己要去迎迎她，她不能出事，不然自己没法儿跟九筒交待，她也太小，应该好好活着，有更美好的未来。

当晚，江小鱼总算是出门了，站在酒楼的门前看着热闹的街市，一时间真的找不到自我了，这个自己明明是活着的，可感觉不到自己鲜明的心脏在跳动，也听不见自己内心最真的声音。

“好心人，给点儿吃的吧。”

江小鱼回神儿，看向跪在一个男人面前的孩子，“给点儿吃的吧。”

男人抬脚，“滚，找死啊。”

孩子是怕的，但是勇敢地坚持着没有退缩，就如在接受审判一样地，“行行好，给口吃的。”

啪！

男人的脚真的踢了过来，孩子应声倒地，没有哭喊，安静的吓人，感觉像是被踢断气儿了。

江小鱼原地没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无关，可又在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天啸长风若是不拎走自己，那死在乡间小路上是自己最后的结局。如果还有其他可能，自己会去要饭吗，可能也会。

“滚开，别挡着爷的道儿。”

孩子的身体缩了缩，看着像是想动，但是动不了一样的，男人的脚再一次落在了他身上。

江小鱼看着，这样的事儿太多，自己不可能管，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多一事不如少事，如果可能还是不管了，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能力。

就在这时地上的孩子突然起身，没有反击，但是瞪着男人，江小鱼看见他的双手已经握拳，突然间发现她好像自己，像小时候的自己在跟爷爷叫板。

“滚。”

孩子不动，就挡在男人面前，男人绕过孩子，本来就这样结束了，不想男人突然又身一脚踹在了孩子身上，这一次孩子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实实地挨了一脚后直接倒地了，男人甩手而去。

江小鱼静静地看着，经过的人没有谁去过问孩子的情况，就如没看见一样的，而他明明就躺在那里。

“你还好吧？”

躺在地上的人没看江小鱼，冷冷地说道：“滚开。”

“你没事儿？”

“死不了。”

江小鱼笑了，还挺倔强地，一个要饭的却有一身地傲骨，这样的孩子应该有一个好的未来。

“起来吧，我给你饭吃。”

躺在地上的人没动，“你不是看笑话呢吗？”

“错，我不是看笑话，是我打不过那个男人。”

“废物。”

江小鱼不生气，自己本来也挺怂的，“我给你饭吃，甚至可以管你全家人的饭，你应该唤我一声主子。”

本来躺在地上的人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江小鱼，江小鱼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从他的眼里似乎能看清这个世界一样的。

“说话算数。”

江小鱼点头，“不过，你可能要跟着我去流浪。”

“啥叫流浪。”

江小鱼想了想，然后说道：“就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你说话俺听不懂。”

江小鱼起身，有些蹲不住了，身子还是虚。

“你没文件，跟着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识字，看书，学文化。”

孩子从地上起身，略微比江小鱼矮一些，看不出年纪，“行。”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