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小鱼的心里是苦涩的，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从哪里来，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就算自己说了自己怎么来的，又有谁会相信呢，他也一样不会相信，这是自己终身的秘密。

啸长风打量着江小鱼的眼神未变，但是江小鱼从中看出其他的情绪来了，也就是说这个拥着自己的男人变得更让人难以琢磨了，更神秘了。

“记不得？”

啸长风不说话，江小鱼一脸地苦笑，“既然记不得，那就说说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

还是一样的两个字，还是一样地拒绝回答。江小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啸长风。

“停，停。”

马车停了下来，江小鱼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去忙了。”

啸长风给江小鱼的感觉似乎是犹豫了，不过，还是起身下车了。

“走。”

马车再一次缓缓地动了起来，坐在里面的江小鱼再一次泪流满面，当一个男人不愿意跟你提及他的事，那意味着什么，是刻意地隐瞒，是善意地欺骗，还有什么，可能就是不爱，不喜，不想理会。

啸府门前，江小鱼下车，什么也不顾了，径直往里走，李四儿迎出来，江小鱼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在府里。

“你不是在公孙厉那边吗？”

李四儿点头，“是。”

“怎么回来了？”

李四儿看着江小鱼，按啸长风的要求如实说道：“爷说你一个人出来进去的怕有事不方便，让我回来照应着。”

“我有九筒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喜欢人多，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又派一个人来看着自己吗？“别惹我，我烦着呢。”

“爷说晚上回来吃饭。”

江小鱼如没听见，根本就没有停，什么反应也没有直接进了中院，李四儿拦下九筒问：“又怎么了？”

“她刚跟爷见过。”

李四儿似乎明白了，可感觉更糊涂了，“发生什么事了？”

九筒摇头，李四儿不相信，“你不是跟着吗？”

“有爷在，你觉得我能靠近吗？”

李四儿相信了，想起自己跟在江小鱼身边的那些日子，真的是一塌糊涂，好多事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晚上一起喝一杯。”

九筒又摇头，然后消失，李四儿没勉强，转身离开了。

当晚，江小鱼坐在饭桌前没有胃口，一只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的，看得九筒有些胆战心惊的，生怕江小鱼拿她的肚子闹，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啸长风来，站在九筒身后，九筒行礼，“爷。”

九筒看到的是什么，啸长风也看见了什么，“她坐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啸长风叹气，不过是在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小鱼。

江小鱼看着推开的门，看着走进来的啸长风，自己不是在等他吃饭，是实在吃不下去，可感觉像是自己在等他一样，他也真回来了，还以为就是说说呢。

啸长风坐到了桌前，看了眼江小鱼，然后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菜，这才又看江小鱼。

“怎么不吃？”

江小鱼不说话，只是摇头，啸长风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能说道：“以后不用等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