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在心里鄙视着高铁塔，却忽略了自己紧纱兮兮地模样，本是去找秦玉玉的，结果还找到了啸长风，这不在她的计划内，为此，她连找秦玉玉的目的都暂时放下了。

出了女牢的大铁门，高铁塔没在跟着啸长风，而啸长风的速度也快了起来，江小鱼紧跟着他，都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你能慢点儿吗？”

啸长风不光没有慢，还又加快了，江小鱼只能拼了全力跟着他，手一点儿也没有松开，一直拉着啸长风的手臂没松。

啸长风发现江小鱼一直死死地拉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怕自己丢了呢，于是，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却不想江小鱼拉得更紧。

“松手。”

江小鱼不松，也不说话，就这样跟着啸长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能算出他在那里，打死自己也不会去的，尽管挺想见到他的，但在女牢里实在是没想到，也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

啸长风没办法只能依了江小鱼，两个人回到了啸长风的房间，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啸长风再一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有些不习惯，但内心也不真的讨厌。

江小鱼没松手，歪着头看向啸长风，他的侧脸很好看，少了一半的阴郁和冰冷，“烦了？”

啸长风不说话，但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臂，人来到窗前，感觉像是随时会离开一样的，也感觉这里不是他的地主，他只是个过客，反正就是给人的感觉挺复杂的。

“东厂的路太复杂了，我性自己丢了，走不回来。”

啸长风转身，江小鱼一下又拉住他。

“干嘛去？”

啸长风没有跟别人报备自己行踪的习惯，江小鱼也不例外，更何况现在…

“你不说，就别走。”

啸长风的眉头紧皱，但没发火。

江小鱼也有些怕，但还是坚持，“你若是走也行，带着我。”

“不行。”

江小鱼有些不讲理，这样的啸长风她真的不想要了，“你都能去女牢，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啸长风抬手，江小鱼不闪不躲，闭上眼睛等着，他想打自己，自己是逃不过的，尽早的事儿，干脆，他想怎么样自己尽早。

啸长风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江小鱼没有设防的脸，记得她，但有太多的模糊，她对他自己一定挺重要，不然可能不会记得。

江小鱼没得来疼痛，微微地睁开眼，只见啸长风用极为复杂和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不解，这样的眼神不属于他，这样的他太陌生了，如果能选，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他。

“舍不得？”

啸长风没说话，自己是舍不得吗，有些不知道，这世上没有自己舍不得，也没有自己牵挂的更没有放不下的。

“我，有事，别跟着我。”

江小鱼看着啸长风大步往门口走，这么拒绝地背影即熟悉又陌生，形容不出的一种心情。

“啸长风。”

啸长风停下来，但没有回头，“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