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长风知道江小鱼嘴皮子厉害，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更知道她能长篇大论，不想她可以思路如此清晰的表达出她想要的，也可以这么淡定地坚持她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敢跟自己要。

江小鱼任啸长风打量自己，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不论他想什么自己都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内心的想法，不想成为他身后那个人，也不羡慕有那么一个人在。

两个人在溪边相对无言，直到有鸟过，惊起了水花，扰了落花，啸长风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是并没有说话，也不再看江小鱼，而是转身看向了远方。

江小鱼来到啸长风身边，想和他一样的淡然，可还做不到，只能也轻声长叹，跟着说道：“如若你的生命里不能有我和他的存在，我可以自动消失，用自己的方式走，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刻起，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啸长风明白江小鱼的意思，她不喜自己安排的，如若非要选择一种方式，她宁愿按自己的方式。

“我不扰你，你更不必挂念。”

啸长风再长叹，还是不说话。

江小鱼笑了，站在啸长风的身边笑的跟花儿一样，啸长风是没正视她，可是眼睛的余光可以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想好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是真的想得开，做得到，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江小鱼点头，风来吹了她的乱发，短的不失层次，自己对着河水剪的，却不知在这一刻成了啸长风眼里最美的景致。

“有些事不是想就能有结果的，有些人也不是缠着就能拥有的。”

江小鱼暗指，啸长风瞬间就明白了，但选择沉默，因为心里有太多的顾虑。

江小鱼转身，不知道啸长风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只想自己呆一会儿，冷静也好，气愤也罢，就想一个人呆着。

啸长风长臂伸过来拉住了江小鱼，江小鱼不动，不坚持离开，但也不配合。

“好好洗洗，都快臭了。”

江小鱼知道啸长风不是嫌弃自己，可偏就说道：“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我们不过刚刚说完内心的话。”

啸长风可以看江小鱼跟他以任何方式闹腾，但是见不得她委屈，不是故意那种，是眼前这种真的委屈，她自己控制不住，是从她的心底散发出来。

“试试水温。”

江小鱼才注意到身边这条小河的不同，但没有去试。

“特意带你来的。”自己要试她，结果似乎不如愿，好像也在试探着自己一样的，明明以为没什么的，现在看来好像是假戏真做了，而那个人是自己。

江小鱼再一次来到小河边，蹲下身来伸手去试水，果然是热的，也就是说这条河的水是热的，就如温泉。

“无意间发现的，没有人知道这里。”

江小鱼坐下来，脱掉脚上的靴子，一直在赶路，也没顾得上漂亮什么的，越男性化越好，不管自己怎么不喜欢，现在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

“我给你看着。”

江小鱼慢慢地解着衣衫，没有理啸长风。

啸长风真的转过身去，江小鱼不说话，他也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啸长风听见身后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才偷偷地松了口气，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紧张地，可明明什么也没干。

“啸长风。”

啸长风让自己淡定，轻轻地应了一声。

江小鱼说：“一起吧。”

啸长风腿有些软，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并且这感觉真真实，太实在，让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啸长风的声音有些哑，“万一呢？”

“你不是说没有人知道这里吗？”

啸长风吐了口气，“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