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仰看着啸长风，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天，那时自己奢望他能救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他就如天神一样地那么地高不可攀。

啸长风在江小鱼的眼里，脸上看出了对自己的畏惧，突然发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而她也不该这般模样地呆在自己身边。

江小鱼看着转身的啸长风，以为他会发火，却不想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但知道这可能不是啸长风最后的态度，他不过是暂时没追问自己。

啸长风带着江小鱼走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晚上，如果是他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歇着，可是有江小鱼不行，于是，他不得不再一次找了一个山洞，这一次比之前的那个要小得多，看着像是人挖的。

“不会还有狼来吧？”

啸长风整理着草垫子，“不会。”

“为什么？”昨天夜里能来，今天夜里为什么不能，它们可是报复心理极强的动物，极有可能追着他们过来。

“它们不会轻易到离人类较近的地方。”

江小鱼脸上有了些许地惊喜，“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就能出去了？”

“未必。”

江小鱼有些搞不懂，不知道是自己理解的有问题，还是啸长风表达的有问题，这一天他也没说过什么，感觉特别不开心一样的，可自己明明也没有招惹他。

“你怎么一直不高兴？我又没不听话。”

啸长风总算是看向江小鱼，曾经江小鱼有些喜欢啸长风这样看着她，可现在不想，他眼里的意味太深，自己看不懂。

“我真的一直听话啊。”

啸长风低声开口，“我被围攻之时，你突然跑来是听话？”

江小鱼没想到啸长风会翻旧帐，看着他不说话。

“让你跟公孙厉在一起，我不止一次说过，你做到了？”

江小鱼发现自己好像无话可说，可自己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但凡我强调的事，你从来没做到过。”

江小鱼本来是坐在石头上的，听了啸长风的话缓缓起身，“你现在是在责怪我！”

“你觉得呢？”

江小鱼笑了，笑的有些凄惨，这一刻都感觉不到自己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肚子正在跟自己抗议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

啸长风心里微愣，但没回答江小鱼。

江小鱼看着啸长风，似乎是想记住他的样子，看的认真，仔细，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神情。

“你不记得了？”

开始的时候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记得日子。

江小鱼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自己重生而来，“三月的第二天。”

啸长风不知道江小鱼想表达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那天特别冷，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就饿死在路上了。”

啸长风记得那天的情景，其他的从未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