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起，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

暖和过来的江小鱼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怪味儿，“大姐，我能不能洗洗再走。”职业素质告诉自己，自己没大毛病，充其量是营养不良。既然如此，那就努力地活下去，不管这是哪里，只要自己还是江小鱼。

女人看过来，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就在江小鱼以为她会拒绝自己的时候，不想她下地离开了。

人性本就有善恶不同的面，出了这个门自己是不是能活下去不知道，但是不想难为别人。

江小鱼心情是复杂的，更是低落地，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坑边上蹭，不是她不想快，而是乏力地很，实在是办不到。

这时门再开，刚刚离开的人又回来了，没看江小鱼，声音平平地说道：“擦擦吧，然后换上那件衣服。”

江小鱼双脚落地，感觉有些飘，但还是感激地鞠躬，然后什么也没说，踩上自己的鞋，已经不能算是鞋了，但也好过没有，缓缓地来到了水桶前，对于上辈子有些洁癖的她来说，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太脏了。

女人又回到了窗前，似乎是借外面的光，可天明明已经黑透了。

水不多，好在温度合适，江小鱼展现了军人的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尽量把自己洗得干净一些，当她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才第一次看到这一世的自己。

镜子里的脸十分地标志，可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只是脸色不太好，到是显得白皙了许多，头发跟乱草一样地，唇也没有颜色。

江小鱼看着现在的自己，有一种心情叫百味杂陈，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又过了好半天，江小鱼才换上女人给她的衣服，之后来到了她面前，“大姐，我再求你一件事行吗？”

女人本来是要倒水的，听江小鱼这么说，停下来看向她，男人说了，把她扔在店里的人是给了银子的。

“你说。”

“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看江小鱼的头发，发梢儿还滴着水呢，也是很太杂乱了，不过要是去要饭，冬天这头发还能保暖。

“留着吧。”

江小鱼面露笑意，“大姐，我不想要了，帮帮我。”

女人回头摸出了剪子，做针线活的她剪子是不离身边的。

“坐吧。”

江小鱼坐到了屋里摆着的一把椅子上，女人来到她身后，也是个干脆人，直接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