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愤然地脚步冲进袁天擎的画室,让正在整理颜料的人惶惑的回头看着她。
一种担忧到极致的声音落了出来:“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
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整理颜料的动作并未有任何的停滞:“这是我的事情。”
“袁天擎,你调查那些证据干什么?!”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子衫失惶地笑了起来,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可梁叔叔毕竟帮助了我们很多。”
“这都是他愧疚才会这样的。”冷静地反击了她的话。
“所以啊!袁天擎,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了这么多年不是吗?”
“弥补?!”用一种凄厉的不屑望向劝慰自己的人,“利用你和袁雨菲以此来弥补我?”
“是,也许他的做法欠妥,但是”
“但还是不能否认他给予我们的经济条件?”不耐烦地打断了面前的人,袁天擎豁然将颜料用力的推了一下。里面各种各样的颜色这个时候都由于力道的撞击而跳出了自己的圈子,现在混合到了旁边本不属于自己的格子里面。
“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还有袁雨菲,他也不会的。”
“既然这样你现在还站在这里质问我干什么?”
“袁天擎……”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一次将颜料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对不起。”
“原来所有的人担忧都是对的。”
“你也和他们一样担忧是吗?”转过身来望着站在身后苦涩不已的人,“不要不承认。因为你现在的眼神告诉我,你……你不愿意让我这样做对不对?”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更加不想要让你……”
“可我真的想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再一次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袁天擎凄惶地摇着头向后倒退着,悲然地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在吃药,一直都在吃药……因为我想要能清楚从前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要浑浑噩噩地生活了!”
“现在你明白了不是吗?”子衫哭泣起来,缓缓走至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臂,“袁天擎……你不要这样痛苦,我很心疼……”
轻然地抽离出自己的胳臂,再一次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吧!”
“你……”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的的确确无法做到坐视不理。难道他要放任不管所有的事情?
那个熊熊燃烧的大火夹杂着无数凄厉的哭喊声,曾经以为只是一个虚幻的可怕地却并不真实的梦境,但是现在……它竟然曾经如此真实地活跃在自己的身体上。
关闭上房间的门,透过依旧灰蒙蒙地玻璃窗处可以清晰地知道肖彻并未回来。
既然她说可能要忙到很晚,那么自己便在凌晨时分才回。
可是现在她依旧不在。
将自己的厚重外套褪去随意地扔在沙发上面,迈着踉踉跄跄地脚步就朝着黑暗的楼梯处走去。
好不容易倒在可以支撑自己沉重的床上,袁雨菲像是找寻到了一个令自己舒畅的栖息之地一样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面上的安稳却与他心中的猜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种反差直至快要冲刺爆发出来的时候听到了楼下房门打开的声音。
知道她回来了,可是他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她的靠近。
先是一片没有温度的光亮穿刺过他黑暗的眼帘,紧接着就是肖彻越来越近的呼唤声。
“袁雨菲……”靠近他的身边时那种疑惑的呼唤已经转换成一种关切地担忧,“别睡了。你快……”被酒气浓烈地人忽然压到了身下,望着醉意浑浊的人,肖彻失笑了起来。
“快洗澡去。”
“怎么回来这么晚?”忽略掉她佯装生气的嗔怪,用一种疏散的声音询问着身下的人,同时他的心头弥漫上一层浓厚的紧张。
不怕她说出事实,却怕她说谎。
“新来了好几位患者,我写病历……”
“今天一直都在医院吗?”
“恩。”
直直地望着此时此刻已经勾住自己脖颈的人,袁雨菲不理智地吻住了她,却在刚刚接触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被推开了。
惶惑地望着微微戚眉的人:“怎么了?”
“快去洗澡去!”
“这么晚了怎么回来的?”
|“干什么?查岗?”
落下一层阴影的人却只是舒然一笑,点了点她仍旧带着灼热的唇。斜躺在她的身侧,将旁边的人揽到自己的怀里面再一次吻了吻她有些躲避的唇:“这么晚了,我应该去接你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怕你还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