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了？”

“我……”急切的话在他喉咙里面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辨驳她的话，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送你去。”

“我要去工作！”

“在车上我们正好谈一谈。”

乔安暖只是觉得他幼稚极了，烦闷地将文件拿起来，绕过他身边的时候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就这样？”极速跟随过去，猛然拽住她的胳臂以此让她面对自己，“我送你不也一样吗？”语气里面带着烦躁，更多的还是一种夹杂着难过的哀求。

“袁天擎，我现在真的很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面的文件向上提了提，“改天吧！”想要挣脱自己的胳臂却发现怎么也抽离不出来。

不禁恼怒起来：“放开！”

“我再说一遍我送你。”

两个人的话中都带着不可拒绝的决然，最后还是奈于时间的紧迫让乔安暖不得不妥协。

坐在车子里面除了彼此还较为顺畅的呼吸声外就是乔安暖翻阅文件的哗啦声。

“不和我说句话吗？”轻柔而又绵然地将话发送到她的耳内。

“你没看见……”

“你和他也是这样？”

乔安暖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还在生气？”这是他问的第二遍了，同时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依旧一动未动的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惶然，“乔安暖，你上一次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可我也不想欺骗你，难道你非要我说：对，我会偏向你。可是到了最后呢？万一我将来做不到的话……”

“那你为什么做不到呢？”这是她迄今为止对他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

“我谁都会偏向，可是谁也不会偏向。”

“你这算什么？三心二意？”

“这怎么叫做三心二意了？你不是知道子衫和袁雨菲对于我的重要性吗？”

“对！”失笑的望着黝黑的窗外，“我太知道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乔安暖，我爱你。但是……”

“别说了。”烦闷而又无力的打断了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抵靠在车窗上，眼睛空洞地望着被灯光照射的茂盛梧桐。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或者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然后你就顺着我的心随意敷衍了事？”

“你明知道我不会！”

“袁天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乔安暖失惶地望着他笑了起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开车的人坚定地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话。

“也许我问的那些话让你很为难，但是……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不是吗？你讨厌楠一就只是因为他喜欢我；那我呢？你和子衫从小一起长大，你或许觉得她只是没有分清亲情和爱情，但是你呢？你分清对她的感情了吗？又也许你其实早已经喜欢她了，只是……”

说话的人烦闷地靠在椅背上面：“也许是你自己没有分清而已。”

“你非要这样想吗？”

面对他冷然的问话，乔安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我对你只是感到新鲜好玩而已？”痛然而又苦涩的话从麻木的舌尖吐露出来。

“我没有这样说。”

袁天擎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将车子朝着一侧行驶过去停留在了路边。

扶着她的肩膀望着她望向别处的目光：“乔安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这重要吗？”

“如果我喜欢子衫，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非要偷偷摸摸的把她藏在我心里面呢？”将手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抚着，“我们非要因为别人破坏我们之间的相处吗？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啊！再说了，你……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觉呢？”

“也许我说的不对，但是袁天擎我想让你把我放在第一位。”

对于她的话，袁天擎愣在了那里：曾经他也对她说过那样的话，当时她对自己还只是浅淡地喜欢而已——那个时候她的心中有着乔木。

他沉然而又喜悦地笑了起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你是第一位，不信的话你可以感受一下。”将脸凑过去吻住她，将躲避的人抵扣在角落里面，双手禁锢住她的头禁止她的摇晃。

直至他缠绵而又忘情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时，她才像是一个安定的木偶一样顺从了。

“以后还说不说刚才那些话了？”

“什么话？”尽量平稳住自己乱糟糟的呼吸，佯装不懂地反问了过去。

“早知道在房间就应该这样做。”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将眼中狡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什么意思？”

再一次用力的吻住了她：“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