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乔安暖觉得自己全身都裸露在凉凉的空气中时，她才又一次清醒地推了一下他：“袁天擎……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进就进来呗！”

“你……快去把门锁上。”依旧用自己光滑的胳臂抵住他的肩膀，“万一有人……”

“那就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

“你给我起开！”紧张和慌乱让她毫无情绪，猛烈地又一次推着他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拨开了。

窗外的最后一抹黄昏色的光亮消散，渐渐地墨色的夜飘起来，现在白色的犹如纸一样的月光穿刺过米白色的窗帘照射在凌乱的衣服上面。

伸出胳臂揽过依旧还未从疲倦中回转过来的人，袁天擎动情地吻着她的唇，可刚一接触就被她躲开了，也不介意地望着她被汗水黏湿的绯红色脸颊：“累的话就睡吧。”

“不累。”

“真的不累？”

“恩。”慵懒的人依旧有气无力地说着话，她温热的口吻让袁天擎的脖颈酥酥痒痒的。

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像是要疏解难以抑制的情绪一样，望着她紧闭着眼睛的面容，再次俯头也不顾及她的挣扎又一次吻住了她。

直至地拒绝又加强的时候才停止了自己疯狂的行为。斜靠在床头上点燃着烟，搂住也顺势靠过来的人：“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都行。”

“过两天你是不是休息？”

“恩。”

“我们去方城吧。”

“你怎么这么着急？”对于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主动去方城的事情让乔安暖惑然，将俯靠在他胸膛上的头抬起来望着他。

“还不是想让你赶紧成为我的。”

“我现在不是已经成为你的了吗？”白了他一眼，继续用刚才的动作俯靠在他的身上，“难道你和别人……”

“没有别人。乔安暖，即使……”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即使你真的不留在我的身边了，我也不会要别人的。”

“恩。”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

“恩。”

心中藏着很多的秘密，可是现在这些秘密都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纱帘，想要拨开来看清楚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够不着。

只要一听到乔安暖和袁天擎要结婚的消息，她都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子衫摆弄着手里面的玻璃酒杯，妖艳的灯光落在他被泪水沾满的面容上。现在她要永久失去袁天擎了——他要变成乔木回到乔安暖的身边了。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到底要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你才满意？”这是陈风第一次用这样愤怒的音色朝着她说话，以前即使再生气也都是隐忍着怒气尽量用温和的口吻对她说话，可是现在面对她这样颓然的态度却再也忍不住了，“袁天擎结婚了！他要和乔安暖结婚了！”

“我知道。”将自己的头抵在手背上面，渐渐的长长的叹息声冲击着冰冷的桌面，“我知道……陈风，我知道他要结婚了。但是你就不能让我……让我难过一会儿吗？”

激动地扶着她的肩膀让醉醺醺地人面对着自己，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地颤抖：“子衫，你清醒一点儿！你清醒一点儿！你看看我，我还在你的身边！我爱你。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关切都不比袁天擎的少，为什么你都看不到呢？你只要稍稍回头看一眼的话，我一定……”

“你愿意娶我吗？”

“当然！”

“即使我不爱你，即使我们只是表面的夫妻也没有关系吗？”

“我愿意！”豁然将她搂在自己的怀抱里面，痛苦地吻落在她被酒气熏染的发上，“我愿意。子衫，我愿意……”

“谢谢你。陈风……如果没有袁天擎的话，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爱你。但现在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为什么？你就只当没有袁天擎不可以吗？我们之间会很幸福的。”

“我爱着袁天擎，你爱着我，所以你应该更加理解我的心情吧？”子衫用自己无力地手推开了他的胳臂，“你想得到我就像是我想得到袁天擎一样的强烈，所以……陈风，不要这样爱着我。不要，不然你会受到伤害。我不想……”

“我喜欢你是我自己愿意的。子衫，不要这样说。”将头痛苦的抵在她的肩膀上，陈风这个时候就像是受了重伤的孩子一样无力而又彷徨，“我爱你。从前我离开只是不想看到你和袁天擎在一起而已，后来……后来我听说袁天擎有了别人，所以我才再一次到你身边的。”

“陈风……”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