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我们的事情(1 / 2)

秋末已经全然散去,初冬带着彻骨的寒冷紧随其后。

今日整个空中没有一缕光线,有的只是阴沉沉的生冷而已。

两个人坐在校园里面孤清的长亭处,没有任何嘈杂地脚步声打扰他们。除了冷冽地风时不时地翻动起书页的轻微唰唰声,其他的一切全都那么空静仿若他们两个人是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环境之中一样。

肖彻将自己被风吹的红彤彤的手插进口袋里面:“如果不是我来,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除了医院之外再也不会见我了?”

“什么事情?”逃避着她咄咄逼人的问题,文远清直接问出她的来意。

“关于我们的事情。”

文远清本就沉郁的眼神被这句话映衬的那份沉沉的郁郁不安之色更加浓厚了,他的眉心卷曲成一个高低起伏的山褶:“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子然的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肖彻哽咽住了,倒吸一口寒风之中的沉沉凉意,“或者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是不是……”

“你们之前离婚跟我有关系吗?”将自己的猜测勇敢的说出来打断了他的话。两只眼睛像是暗夜之中的利箭一般带着明亮的光线盯住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对面的人终于不耐烦起来,烦躁地开始收拾起放在桌面上的书本,却被肖彻伸过来的手制止了他:“你心虚了?”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十分不高兴的抽离了自己的手,从来不吸烟的人居然点燃起烟来。

这无疑令肖彻诧异极了!

呆呆地望着他,直至刺鼻的烟味传递过去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还是因为心中的酸涩和歉疚停顿下来,“远清,如果我真的给你们的生活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那么……”

“这所有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这一句否定的话既让肖彻撇到了麻烦的沼泽之外又否定了他对于她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难过多一点儿还是庆幸多一点儿了?

擦拭去已经滑下来的眼泪,肖彻沉沉地点了点头:“好……”长长的白色呼吸落在阴暗的空气里面,瞬间就被周围的凉气被吸入了看不见的方框里面,“那我想要问问你子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只需要尽到一个医生的责任就可以了。”

“可筱柔她说……”面对他的沉着冷静,肖彻不自觉的结巴起来,觑着对面人的神色还是强力镇定着说了起来,“子然是因为你们离婚的事情才这样的,而且……而且还和我有关系。”

“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烦躁地回绝了她再一次的话,此时此刻手里面的烟也全然被吸地只剩下一个黄色的烟头了。

望着他洁净的手指依旧是夹着那剩余的烟头,肖彻失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文远清苦涩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肖彻,你老是说喜欢我,可是你了解我吗?就比如说吸烟这种小事情。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可是现在才发现我这个习惯。”

“无论什么习惯我都喜欢你。”

“可是你不爱我是吗?”反问了过去。

肖彻诧异的盯着眼前这个跟往日说话丝毫不同的人。

他从未主动谈论过这样的问题。这么长时间以来是第一次这么深刻地问出她的心意。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文远清又再一次点燃起烟来,他的面容现在被白色的烟雾缭绕着、模糊着:“你不爱我。你仅仅是喜欢我,也许有一天你再次碰到……”

“我爱你!”坚定沉着的话语打断了他略带伤感和失惶的话,“远清,我爱你。只是你还是把我当做从前的肖彻而已。”

“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他再一次恢复了流畅而又毫无情绪的声调。

这句流畅的话让肖彻无助和彷徨,就连心中压抑着的那些小小的惭愧的火苗此时此刻都被这句话一下子扑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望了望越来越暗沉沉的天空,黑色的云从远处的高楼那里晃晃悠悠地正以蹒跚的脚步飘过来:“如果子然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的话,那么我的心里面也好受一点儿了。”

“我要去上课了。”

“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喊住了即将离开的背影,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再见。”

还是不愿意给她任何的希冀,就连朋友的希冀都不愿意施舍。

白色的雪渐渐的飘散下来,落在看不见脚印的冰凉红色地板上面,干枯的树枝这个时候还是无法承受这细小的洁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下去。

淡淡的清香带着外面簌簌的绵密雪声将还在睡着的袁天擎给温柔的唤醒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乔安暖依旧和衣躺在自己的怀里面,慌忙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急急地推了推怀里面的人,可动作却还是带着无尽的轻柔:“乔安暖!你要迟到了!”

“真的?!”豁然睁开了眼睛,眼眸里面全然都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