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极地从乔安暖处离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艺术气息浓厚的街道。四周嘈杂地人群来来回回顺着不同的方向离去或者归来,街道的拐角处有着各种各样地小艺术陶瓷摆设着。
随意瞄了一眼之后不禁就想起向清雨来。挑选了一个较为方便随身携带地小动物陶瓷。百无聊赖地朝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散慢地走去,时不时地碰撞到拥挤的人群。
画廊已经陆续开始朝着他们想要的样子整理着。
推开还没有置换成玻璃的浅灰色门,又一次将门关闭上。这个时候白色的没有温度的电光将凌乱的房间照射着。
有的角落已经完成,有的还是杂乱不堪的样子。
随意坐在一个深红色的软凳上面,抽出一根烟在红色的微热火光之下点燃了。沉痛地靠在白色的四方形柱子上面,望着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疲倦的眼神之中,一会儿浓厚,一会浅淡的。
乔安暖绝然的话就像是烟雾一样萦绕在自己的眼前。
想要打电话给她,可却还是鼓不起勇气来。
无法直视她不接电话的事实,更加无法直视她可能再一次说出的厌恶的话来。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本没有什么,至少缘由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自己小小的妒忌心在一个不适当的时机用在了一个不适当的人面前。承让自己无聊的捉弄,也承认自己的确还是无视了乔安暖之前亲口解释过的话。
就算再如何她也不应该说出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不是的话。
她不爱自己。她仅仅是喜欢自己。她说是放下了乔木,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连自己也做不到,怎么就这么相信她做到了呢?
再说了,楠一还和那个孤儿院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画廊怎么样了?”向远清依旧是不紧不慢地铺着泛黄色的宣纸,声音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袁天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过完年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袁雨菲和子衫怎么还没有过来?”关切地询问着,对于画廊的事情一句带过。
翻眼瞧了瞧黑色的墨泼在宣纸上面,他耸了耸肩敷衍着回答起来:“给您买东西去了。估计”
“袁天擎哥哥!”一声熟悉的叫声透过厚重的玻璃传过来,一扭头就看到了跑过来的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都过大了!?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佯装无奈地打趣起来,袁天擎从凳子上面站起来,朝着灰褐色的沙发上面走过去,“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你是不是怕乔安暖吃醋?”丝毫不客气的反击了过去。这句话若是在往常肯定不会有什么,但现在却只能引起袁天擎更多的烦躁还有郁闷来。
“胡说八道!”随意的白了她一眼,将桌面上的一个小陶瓷向着桌子的角落推了推,“送你的。”
向清雨兴高采烈地将白色的纸盒子拆开,映入眼帘地是一个白色的小狗状洁净陶瓷。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面仔细地审视着:“你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了?”
“让你学习一下别人的艺术手法啊!”
“是吗?我感觉还没有我做的好呢?”
袁天擎却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你去后街看看子衫和袁雨菲买完东西了没有?”
“恩。”顺从地朝着外面离去。
这下又有机会可以相问了。但是这机会袁天擎却还是不知道如何利用?
思来想去索性直接问出来就好了!这是唯一一个不用怀疑的直白的理由。
再一次回到了书桌前面,望着已经写好了的宣纸,殷切地将宣纸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摆放在一侧:“这个陈叔叔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又问起这个了?”沉然一笑,将手里面的毛笔放了下来,“小时候整天缠着我们问,现在又有兴趣了?”
“我们都已经快要成家立业了,问一问这不是应该的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起来,顺便又摆弄着一个许是长久没有用过的砚台。
“袁天擎。”向伟光地声音变得沉重起来,这一下让袁天擎刚刚燃起来的心立刻就没有了任何火光的温度,“既然他不愿意让你们有任何的回报,你们也不用太有负担。”
失笑了起来,眼神之中再也隐藏不住那种深深的惶惑:“可对于这样一个影响我们这么多年的人,我们居然一无所知?”再次自嘲地笑了一下,长长的叹气声将倒水的声音都掩盖了起来,“总是觉得这么多年像是一场虚幻的梦一样。”
“世界上总有一些帮助了别人不愿意说的人。”
“可是陈叔叔的这份帮助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的资助人所做的范围。”袁天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切,甚至连心里面的慌乱也不着痕迹地流露了出来。
“也许他见到你们的时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些遭遇,又或者他”向伟光停顿了一下,露出一副极力掩藏真实想法并且想要搜寻一些合适理由的事情来,“又或者他是真的很想要帮助一些和自己孩子相仿年龄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