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面的画笔正流畅地描绘出线条,白色的柔和光线正冉冉地落在颜色交叉地画纸上面。全神贯注地将所有目光投放在面前这幅即将要交上去的画。
“不错。”
被称赞的声音吸引地回转过头去,子衫看到了正弯着腰鉴赏画的人,她抿了抿唇:“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边说着,一边将耳机拿下来。
“刚刚。”袁天擎这一次斜靠在一个高架椅子上面,用一种关切而又暖暖的目光望着正在给自己倒水的人,“累不累?听陈风说你最近很努力啊!”
“当然要努力啊!”白了他一眼,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难不成我还整天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中吗?”即使这样玩笑的说着,她还是觉得自己全身都隐隐作痛。
不承想她会开这样的玩笑,袁天擎无言地尴尬一笑,旋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最近有没有回去看向清雨?”还是想要找一个话题来将刚才的话给翻篇的。
“恩。”
“她在院里面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忽然露出一种狡黠而又责备的目光来,“就是埋怨你为什么不去看她?”
“等过了这段时间”
“我看你什么时候都不会有时间吧?”
疑惑地望着眼前打趣自己的人,等待着她的继续说话。
“你和乔安暖最近好吗?”
“恩。”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已经求婚的事情,袁天擎不知道是直接说好,还是让她通过别人的口知道的好?
就算她再怎么笑着,自己也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对于自己还是在意的。
拿出一根烟来觑着她的神色笑了起来:“我可以吸烟吗?”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这么客套了?”
随即点火的声音响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浅淡的烟味儿慢慢地变成浓厚的味道:“我子衫,其实我”
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子衫皱了皱眉:“有话就说呗!”
关切而又赧然地瞄了望着自己的人一眼:“我其实已经和乔安暖求婚了。”
面前的人不出意料的的确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种惶惶的强装出来的笑意落在她低垂下去的眼帘中:“同意了吗?”
“恩。”
“什么时候结婚?”问这句话的时候,袁天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胸腔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这个”他失笑了起来,“目前还不清楚。”
“那我下次去看向清雨的时候,我我告诉她。”
“恩。”
子衫转过身去继续拿起画笔:“我要画画了。”
“恩。”
知道她需要调节,明白自己这个时候需要远离。
不想再说出任何劝慰的话来,沉沉地抿了抿唇:“注意休息。”
尽量将自己的脚步声放轻,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了出去。
窗台外的一切即使葱葱郁郁地摆放着小小的盆栽,可却还是让肖彻觉得凄苦不已。
她一直都在回味着夏露所说的那些话。即使自己每一次都反驳的还算可以,但那些话却还是让不自信的自己陷入哀惶之中。
自己和袁雨菲之间并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发生。他们之间的相识淡淡的,他们之间的友谊淡淡的,甚至就连结婚这件事情都只是因为外部原被迫促成而已。
听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烦闷的情绪面对着他:“回来了?”
“恩。”
他们之间的谈话现在总是淡淡的,尤其是她对他表明心意之后。
“我想和你谈一谈。”
“已经九点多了。”也不面朝着她,依旧收拾着东西将话没有情绪地说了出来。
“我说了我想和你谈一谈。”有些气恼的将话说了出来。
无法容忍他现在冷漠的态度,肖彻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
袁雨菲这才注意到她情绪已经失落到了极点。缓缓转过头去望着已经开始哭泣的人,他慌神地从床上站起来跨步走到她的身边:“你怎么了?”扶着她的肩膀自责而又心疼地询问起来。
“你夏露来了安然为什么不告诉我?”依旧抽噎着望着眼前担忧自己的人。
“她去找你了?”
“你是不是见到了那个孩子?”肖彻不回答他的话,将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面,紧紧地用胳臂缠绕住他,“你动摇了是吗?你是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