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是满身酒气的回来的,以往他不会这样的。
上楼拿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却被袁雨菲轻而易举的踢到了一边:“我不冷。”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肖彻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的肚子坐在沙发上,“洗洗再睡吧。”
“恩。”眼睛倦怠的随着头的点动沉沉地眨了眨,“你快去休息吧。”
“我等着你。”
“不用了。”走到浴室门口的人摆了摆手,“我喝酒了,今天睡在下面。”
“我”已经关闭上的模糊玻璃门将她的话给阻断。
其实本来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告诉他文远清的事情的,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意外的喝了酒。
望着早已经凌乱不已的毯子,肖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将毯子抱了起来。
是绝对不会让他睡在楼下的,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
那天文远清的坚定地话还萦绕在她的心头,即使自己失惶的立刻否认掉了,但但她还是忍不住去仔仔细细考虑他所说的那些话。
自己的的确确是为袁雨菲考虑,再说了她也无法不去为袁雨菲考虑。
听到了下面浴室的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闭上。
双手有些紧张的握在了一起,等待着楼梯被踏响的声音。等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落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面,惶惑地望了望明晃晃的楼梯口,紧接着就发现下面的灯光全部都灭了。
肖彻深呼了一口气决定下去找他。
用手机的余光照射着昏昏暗暗的楼梯口,摸索着上下不一的台阶下了楼,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完全放松地踩了下去却落空了!
“啊!”斜斜倒在一侧冰凉坚硬的墙壁上,手机也随着下坠的重力被滑行到了前面。
“肖彻!”一听到声音,袁雨菲就急急地摸索着黑暗走到她的身边,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顺势将旁边的开关打开,隔着清亮的光瞬间就看到了她痛苦皱着眉的面颊,“你没事儿吧?”
被扶着的人摇了摇头,却还是被袁雨菲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上面走去。
将她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可脸上的担忧却比刚才更加浓厚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真的没事儿。”
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袁雨菲将灰蓝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下楼怎么不开灯?”刚才的担忧现在转化成后怕的责备。
“我怕打扰你。”
“楼上不是”
“我是去找你的。”肖彻将自己的目光慢慢放下去盯着袁雨菲放在被褥上的手,“我把毯子拿上来了,你怎么睡在那?”
“我冷的话自己可以拿的。”将灰蓝色的被褥向上盖了盖,“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孩子有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现在袁雨菲将责备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非要冷了才拿呢?再说了不是说了不许再睡到下面吗?”
“我只是喝了酒而已。”
“可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什么话?”望着她忽然躲避起来的目光,袁雨菲可以猜测到她想要说什么。
想要说的话终究是和文远清有关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够让她如此难以开口呢?
袁雨菲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吧。”
“我……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即使早已经料到,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袁雨菲还是觉得五雷轰顶!
她要提出来了,她要提出来离婚了!自己……自己原本应该主动说的,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勇气。
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话。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可以原谅我吗?”
“恩。”已经说不出多余的一个字来,他在等待着那犹如冰凉的刀一样的话落在他的耳内。
缓缓握住他的手,肖彻浅淡地笑了起来:“袁雨菲,谢谢你。”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吗?”不明所以地看着依旧躺在那里对自己冉冉笑着的人,“肖彻,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话要和我说?”
轻然笑意的人终于低下了头去,尽力隐忍住心中的秘密不让显露出来。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这次轮到他来反转局面了,自然地抽离了自己的手,踱步到一侧的椅子上面眺望着下面已经明晃晃的客厅,“我……夏露要回来了。”
“夏露?”急惶地坐了起来,肖彻现在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着孩子的事情,“她回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明了地将自己的话给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摸索着想要将烟点燃的却发现没有可供自己驱散烦闷的东西。
肖彻忽然觉得心中有蔓延不尽地心疼涌过来,将自己的手朝着他的方向伸过去:“过来。”话说的很是轻柔,甚至是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