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泪水从皱纹满满的脸颊上滑落,她居然扑通一下给小赵跪下来了:“好心人,求求你了就帮我找找乔小姐吧,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求求您了!”
小赵面露嫌恶,把裤子从老人手中抽出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乔小姐什么身份是你说见就见。”
乔安暖一瞬间似乎有感,她默默的走上前去,小赵以为冲撞了她,挠挠头发道:“乔小姐,今天实在让你看笑话了,这个老人家说一定要找你,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权限呀。”
老人马上转过身看着乔安暖喜极而泣,手上无措的攥着胳膊上背着的帆布包:“你是,你是乔安暖吗?”
乔安暖心怀怜悯,柔声道:“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人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抽泣着说:“我能不能见见你的父母呀,我找了很多地方,都说他们不在世了,他们是好人,怎么会?我不相信,所以特地来找你。”
听到父母二字,乔安暖的瞳孔骤然缩紧了,然后露出黯然目光:“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三年整了。”
“怎么会!”老人惊呼:“他们是顶好的人!”
“这样,您先上车,到车里说话。”乔安暖默默裹紧了大衣,这外面到底还是很冷,干燥湿冷的天气她不是很喜欢,眼前的老人衣衫单薄,她也于心不忍。
老人搓着手,脸上泛红,开口结结巴巴:“我真的可以吗?你们的车看起来那么豪华,可不敢坐呀。”
经过乔安暖的一再劝说,老人总算愿意坐进车里,她眼角还留有泪光,叹了口气道:“仲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家里穷,老乔先生在我们村子里走访扶贫,正好知道我的苦衷,就把仲儿带回家了。”
当时乔安暖的爷爷没有孩子,妻子多年无所出,他不介意有一个养子。
乔正和乔仲差三岁,应该是乔仲被接到乔家不久,乔正出生。
乔安暖心里一惊,突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谓的大伯,竟然不是父亲的亲兄弟?!
“后来好多好多年,我再没有见到仲儿,这次进城,就是想再见仲儿一眼。”老人苦笑一声:“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活不了多久啦,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见见我的小儿子。”
老人从帆布包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还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姓名,明明白白就是乔仲本人,连左脸那个小小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去见——”
老人希冀的眸子亮闪闪的盯着乔安暖,彷彿在期待她的下文。
“如果他现在坐了牢,你还愿意见他妈?”
“怎么可能,仲儿,仲儿怎么会坐牢啊。”一个做母亲的心立刻被这句话撕裂成两半,老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袁天擎默默的递给乔安暖几张纸巾,乔安暖把纸巾递给婆婆:“您别哭了,他一直对爷爷没有把大头的财产留给他而心怀愧疚。”
“我大伯他、他不甘心只分到一个五金店,所以图谋——”乔安暖咬咬牙,把真相说出来:“图谋杀害了我父亲和我母亲,终于和我大伯母占得公司,不过他现在事发已经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