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云初不自觉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当初在广场的车祸中，顾父的恶语相向至今还历历在目，黯然神伤。

“咳咳咳咳咳。”徐时在祁墨燃的眼神催促下，只好发出声音弄出动静。

顾云初循着声源看过去，这个角度刚好看见顾云初脖颈修长，如天鹅般的修长白皙，眼眶里凝着盈盈的泪光。

从徐时他们的那个角度看起来倔强得令人怜惜。

徐时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情绪，他只觉周身的气息很冷，在自家老板的身边多年，依照多年狗腿般的直觉，老板好像在生气？

小心翼翼地瞄着自家老板冷酷的俊脸，徐时颤颤巍巍地接着说：“看到那边的黑盒子了吗？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打开它，换上它，按照刚才的规则，只要你服--不是，只要你跳得让我满意，就可以通过了。”

顾云初按照徐时的指示，走到台子边缘底下的一个大盒子前面。

掀开上面的盖子，里面有两种颜色的芭蕾裙。

黑色与白色，泾渭分明地整齐摆放好。

顾云初小心翼翼地拿起白芭蕾舞裙，去房间里的一个小型换衣间换上。

这次没有固定的歌曲，徐时也没有开口要求。

顾云初自己细想了一下，应该是可以自己播放想要的曲目。

顾云初在一旁的设备中忙碌了半天，终于挑出她想要的曲子。

音乐逐渐响起，轻灵欢快的音乐声渐渐扩散到整个房间，穿过声线传递到另一个房间。

顾云初选的曲子是一首著名的曲子《胡桃夹子》，这首乐曲暗示着水滴从喷泉中溅出。

选这个的原因是因为顾云初想让自己重获新生，过去的一切都将过去，而未来她将要冲上广阔的天空，在阳光下有属于自己的五彩斑斓的光。

整个曲子充满单纯又神秘的神话色彩，清亮中带着童趣的音色，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洗涤，整个氛围充斥着欢快。

顾云初踏起步伐，从舞台的一端跃出来。

立起足尖，修长笔直的长腿纤细有力又柔软有度，缓缓张开的手臂柔软，高高昂起的头，娇小的身体在空旷的大厅里不停地飞跃旋转，显得孤寂又神秘。

此时的顾云初像是天使不小心遗落的精灵，每一步仿佛跳在人的心弦上。

尽管没有观众，顾云初也在认真地随着自己的心跳动。

自己是舞者，也是自己的观众。

隐形观众徐时看得目瞪口底，双手交叉握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这一场精灵般的舞蹈。

祁墨燃看着似乎很慵懒不在意，左手撑着头，实则右手不可察觉地攥紧椅子，暴露他内心的悸动。

一幕完毕，顾云初优雅地谢幕。

顾云初重新换好自己的衣服，将她穿的那件芭蕾舞裙如珍宝般地重新放进黑盒子里面，轻轻地盖上盖子。

等顾云初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徐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愣在原地。

还是祁墨燃最先回过神来，低哑的嗓音富有磁性：“徐时，开门。”

“哦哦哦好的，老板，我这就为夫人开另一扇门。”

徐时像是刚醒过来的样子，手忙脚乱地回答。

随后镇定后又改不了自己逗比的属性，忘记老板的威严，像祁墨燃唠起嗑：“老板，夫人真是太棒了，我我找不到词形容了，刚才我看得真是，真是内心充满开心，仿佛回到小时候的快乐，要是能再看一遍那该多好。”

说完，还砸吧着嘴，在回味什么美味的食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