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在一旁瞧着,随后洗手,煮了三个鸡蛋,取鸡蛋黄抹在手上,随后从打好细腻得不见半粒熟米的糊糊中取了一团在手心揉搓。
随后揉成一个细小的圆团子朝正打年糕的人那儿走去。
“相公,来,张嘴,这第一口年糕就是好吃,又软又糯,入口皆是糯香味。”
“果真,不过啊……味道还是欠了些许。”
“嗯?”
柳飘飘挑眉,自个儿吃了一口,并未觉得哪儿欠了。
徐琛低头附耳,“它虽软糯,可不及夫人软糯。”
“油嘴滑舌。”
柳飘飘嗔瞪了他一眼,回去自顾自弄糕点。
不出一个时辰,流心黑糖年糕、豆沙年糕、白年糕皆是做成。
热吃别有风味,待凉了些,入口还有弹性,还有些许咬下东西的无阻感,也奇妙得很。
待凉透了,便只能蒸着、烤着、炸着吃了。
这么多种选择,自然是每一样来一份了!
柳飘飘连续吃了两日的年糕,吃得甚欢,又将年糕的法子教给了厨子们,决定回家瞧瞧二老。
一听柳飘飘去了,冯掌柜急了,傍晚便急急上门,带着大堆账本走去,“少夫人!这忙您一定要帮帮我呀!”
柳飘飘不用猜便知晓是什么事儿了,“您想让我帮您去照看铺子?”
“对对对。”
冯掌柜摸着长了许多肉的双下巴,憨笑起来,“那铺子我一个人管想必没得法子了,您对我又有恩,我想着那酒楼你我一起开,三七分,我三,您七,那一整个铺子的权皆在您那儿。”
“啊?”
柳飘飘怔住了,她没想到冯掌柜竟提出这个,可不就是明摆着给她送银子?
“你瞧,这字据我已经给你拿过来了。”
说完,冯掌柜摊开一张纸,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将酒楼赠予柳飘飘了,且已经按了手印。
“好。”
柳飘飘点头答应,随后也加摁了手印,带着账簿等东西回去了。
两人准备好,带着不染和秋水回去,还备上了些许蒜头和汴州有的龙虾和螃蟹带回去。
由于路途遥远,水路也久,路上,柳飘飘又借厨房,做了许久未吃的梅干扣肉饼。
船上的那些日子,徐琛还吃到了她做的手擀面、炒年糕、凉气、烤面筋、清蒸鲈鱼……
船上的人个个过得面黄肌瘦,独独他,面色红润得很,每每厨房香味一出,其他人只能流下羡慕的口水。
两人回家,未提前告知家里人。
家中长辈皆是不知。
快到码头,徐琛便道:“娘子,我一会儿可得好好呛一呛他们,我哄骗他们,做出大字不识的范儿,瞧他们如何说!”
“你倒有心思逗他们。”柳飘飘笑了。
“那是自然,若不那样,他们若是装得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我那努力可不费了?”
说着,船停到了码头,徐琛挽住柳飘飘的手,道:“那夹板有些湿滑,要小心一些。”
“嗯。”
柳飘飘点头,同他顺利下船。
不染跟在后头,手中提着东西,面色红润,“秋水,你看,夹板它、它滑……”
“那我牵着你可好?”
“嗯。”
“……”
两人跟在身后,也顺利下船。
柳飘飘见一正在卖香叶的女子,正要问,那女子倒直勾勾地瞧起了徐琛。
这女子是徐琛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