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白一脸懵。
搬出去?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他在心底喃喃念叨了两遍,可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回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苏念平静的点头。
今日只是试探,她本也没指望褚微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离开这里。
虽然褚府那些人与他只有血缘上的联系,平日里形同陌路,但所谓的“家”,生活了十几年的这个小院子,并不是能轻易割舍的。
尤其白白这样特殊的孩子,不能言语不能与人正常交流,恐怕就连落幽院里的一砖一瓦,偶尔栖息于房檐的鸟雀,于他而言都是来之不易的挚友。
见她面无表情的就要关窗,褚微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这样问,是想要搬出去吧?
他就这样想都不想的拒绝,苏念是不是生气了?
无措的张了张嘴,可苏念根本没多想,是以并没有留意他的细微的神情变化,径直关了窗。
她是真的困,昨夜的事情是个技术活,不能弄出人命,她先是去厨房里翻出了仅存的一个完好的麻袋,又要恰到好处的系牢绳子,确保扎得够严实,不会大量进水,足够带着那春玉浮在水上。同时,还不能系得太紧,要不然勒出内伤来,还是给他们理由找麻烦。
做完了坏事儿,就猜到明早一准有人上门来,为了不扰到玉兰和褚微白,便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这会儿当真是困极,撩开床幔看了一眼,见玉兰还昏沉沉的睡着没被吵醒,便抱了一床被子往地上一扔,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