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使得,于理不合,蓉儿不敢。”糜蓉忸怩起来。
“信我蓉儿,来,乖,别人就算笑话你,有我陪你一起,怕什么!”王鸿继续怂恿道。
糜蓉耐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攥了攥拳头,鼓足了勇气,对外“啊”了起来,在王鸿的鼓励下,声音由小变大,宛若天籁。
“哈,哈,真的很畅快,咯咯。”糜蓉喘着粗气,与王鸿相视大笑。
“对吧,所以你要多信我,可不能什么事都依着夫人的意思来了。”王鸿不忘挑拨,继续从内部瓦解“革命堡垒”。
糜蓉娇俏的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只有王鸿一个男人在喊,便是个有辱斯文的傻子,现在一位仙女般的人儿也喊了,塔上众人悦悦欲试,看着两人的目光变得满是羡慕。
终于,有些年轻的情侣学着模样,大胆的喊了起来,其与众人忸怩一番,纷纷效仿。
一时间塔上酣畅淋漓,塔下不明所以······
······
羊山寺中,西北角坐落着一座并不对外开放的偏殿,便是糜家出钱建的。
殿中弥勒佛像庄严坐立,此时眼角竟是挂了些水珠,不知是雾珠还是别的什么,仿若泪滴。
弥勒佛像前正跪倒着一位女施主,伏在蒲团上,身子抖动的厉害,细细听来,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女子身前有只摔碎的玉镯,玉镯前则是打翻的香案,如此不敬之举,想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女子抬头望向弥勒,也不擦去那淌着的泪珠,楚楚动人,赫然是那妖孽般的糜夫人!
“我已恶业缠身,如何报应我也受得,可是我的孩儿是无辜的!弟子万望佛祖垂怜,保佑我的孩儿平安。”女子恭敬的磕着响头,转而坐起身,双手合十,虔诚的念起了经文。
······
开阳军帐,四位大汉正在帅帐中大口喝着酒,大块吃着肉,好不畅快!
“先说好喽,喝完就在这睡!千万莫要出去,要是让儿郎们看见,这日后的兵还怎么带!”一个男子大喝道,已然是醉了几分。
“你这吼的震天响,生怕外面人听不到是吧!”另外一个男子打趣道。
“那个,谁,昌霸!你哥的仇人既然知道了,还不现在去砍了他!”男子呵斥道。
名为昌霸的年轻男子,是四人中唯一没有喝酒的,听着对方呵斥,不以为然,反而一脸不屑道:“不牢尹礼将军费心,我哥他是咎由自取,沉迷酒色自废武功,当保镖还护不住主子,害主子被杀,死也是便宜他了。”
“嘿!你瞧着小崽子没心没肺的样!吴敦,你说说他!”尹礼对着另外一名名叫吴敦的大汉吼道。
吴敦拍了拍昌霸的肩膀,笑道:“我认同小老弟的说法,卜一看到昌豨的尸身,除了身首异处,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刀伤!要么是对方刀法高超一刀毙命,要么便是活该看走眼,白丢了性命!可是看那一地的鲜血,怎么想也不是前者,是吧,孙观老大!”
孙观灌了口酒,点了点头,继而抓着酒坛子晃了晃,看向吴敦说道:“我们泰山四寇的名号可不能这么轻易被坏了,不管昌豨是否咎由自取,都要去讨个说法!”
孙观转而看向昌霸,沉声道:“你便去杀了那厮立威,兄弟们也好向臧将军举荐于你,定能补上你哥四寇的缺。”
昌霸轻轻点头,自信道:“这不难,待我兵刃一到,自会前去取他头颅,只望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哈哈哈哈!”满屋大笑。
······
刺史府中
失去长子的陶谦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爹!为何不发悬赏告示捉拿凶手!我哥岂能白死!”陶谦的二儿子陶应气道。
“越要制对方于死地,便越要麻痹他,敷衍他,待他松懈之时,再行毙命一击!你如此浮躁,如何能够接的了这徐州偌大的家业!咳咳!”陶谦继续说道:“杀人者不过是个打手,我要替商儿报仇,便要杀那幕后的黑手!至于黑手是谁,谁最得利便是谁嫌疑最大,我即使不查,心里也是想的通透。”
陶应点头应是,转而想了半天,犹豫道:“若是父亲猜错了呢?”
陶谦冷笑一声,一字一字吐道:“那便全杀了!”
······
一位小和尚走了过来,对着王鸿糜蓉施礼,便打开了一边的门栓,引着二人上了浮屠塔的顶层。
王鸿扫了塔内一眼,只见前面卧着一位体型与自己相仿的和尚,正兀自喝着酒水,怕是个破戒僧。
“呦?来了?”和尚看着两人,双腿一弹,蹦了起来,笑着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
塔上除了二人和两个和尚,并无他人。
王鸿疑惑的看向糜蓉,糜蓉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王鸿朗声问道:“大师认识我们?”
“不认识。”和尚爽快摇头道。
王鸿一噎,便不欲理他,准备带着蓉儿到窗边观看外面的美景。
“小和尚,你便带女娃娃下去,我与这位公子有要事相谈。”和尚朝着一旁的小和尚喝道。
“无礼!我去哪还由得你管?”糜蓉怒道。
和尚不知如何答话,挠了挠头,从远处抓起一个布袋,解开绳索,里面竟是一把环首大刀!
王鸿皱眉,轻抚两下小脸吓得苍白的蓉儿,轻声道:“你便先去塔下等我。”
“我们一起走!这和尚想必是个疯子,咱们不要理他。”糜蓉急道。
“女娃娃,咱家可不疯,这偌大的下邳都归咱家管!若咱家是疯子,哪能有今天这般模样!”和尚得意笑道。
“归你管?”王鸿疑惑道。
和尚点了点头,大笑道:“咱家便是这下邳的国相,今日受人之托,便要与公子你交流一番。”
为何是我?我并不认识你。“王鸿淡淡道。
因为今天除了咱们几个人,不会有别人来到这九重塔!“和尚哈哈笑道。
王鸿无奈道:“有的选?”
和尚摇头道:“没的选!”
和尚转而看向糜蓉,露出一张竟是有些慈祥的笑脸,说道:“女娃娃你也看到了,佛祖虽然容不下咱家,可咱家却是诚心向佛,便看这刀!”说罢和尚拿刀在脖子上划了一道,竟是只留下了些印子,原来是把无刃刀,!
和尚又转头看向王鸿说道:“你也是个带把的,总不能逼咱家欺负女娃娃吧!”
王鸿点头,对着糜蓉温柔一笑,嘱咐道:“蓉儿你便去塔下等我,我一会便去找你,相信我,听话。”
糜蓉犹豫不决,心中快速盘算一通,转而咬牙道:“那你便小心,撑些时间。”
和尚听出她的意思,笑道:“你便去喊人也没关系,赶紧下去吧,咱家现在是跃跃欲试。”
糜蓉恼怒的瞪了和尚一眼,威胁道:“你若伤了他,定让你付出代价!”
和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看着糜蓉被小和尚带了下去。
“为何?”王鸿拿出身后的布袋,解开剑鞘问道。
“都说了,受人所托!”和尚有些不耐烦,继续说道。“快些打,早些打完我还要听方丈的经。”
王鸿不明所以,举起大桥,说道:“虽然你用的无刃刀,可我的刀却是把实打实的真刀。”
“咱家想当和尚,自然按着和尚的标准要求自己,又没让你当和尚,有啥招子你尽管使,便把我杀了,也怪不得你!”和尚笑道。
两人持刀站定,两步距离,一触即发。
“娃娃你不出招?”和尚疑惑道。
“尊老爱幼!”王鸿嘴硬道,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会进攻的刀法。
那咱家不客气了,接招娃娃!“说罢和尚举刀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