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也没丢下我啊。江无绵的声音在蒋诗雨的耳边响起。平时温润如玉的声音今日参杂了一些沙哑,蒋诗雨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你哭了。江无绵抬手抹下脸上的泪水,怔怔的看着:看来是我不讨喜了,我便不再讲话。
说完,江无绵闭上眼睛在蒋诗雨的怀里休息着。蒋诗雨知道,他不是不想讲话,他是真的累了。
也不知道江无绵身上受着什么毒,还能撑多久。
现在她也只能拼了全力的往马场跑,她知道,哪里全是达官子弟,齐山肯定也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蒋诗雨终于到了马场,速速将江无绵安置在了帐篷里。
如今马场的中间已经堆满了一座座由动物的尸体堆成的小山,一群人围到旁边正在比较谁的多谁的少。
让开!正说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美少年急匆匆的赶来,拎着齐山的领子就跑:救人!
等到齐山到了帐篷里看到了躺着的人之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印堂发黑,中毒了!
卢生!墨祁山和江无绵收到侍卫的传话之后很快就赶到了蒋诗雨的身边:不休怎么样了?
哼,怎么样?蒋诗雨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对墨祁山说道:今日他若是死了,我绝不饶你!
江无枫见势赶忙摆摆手:我哥到底怎么样了?
快死了!蒋诗雨大喊了一声,看着墨祁山:当时你和江无枫一起组队,之后为什么不见你的人影?我听说你平时都是骑汗血宝马的,怎么今日那汗血宝马到了江无绵的胯下?
放肆!墨祁山摇着头。
如今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蒋诗雨转头看向江无绵,此时的齐山已经开始施针了。针扎在江无绵的小腿处,那里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黑色。
已经变了颜色了。墨祁山上前问道:他还有救吗!啊!
齐山连忙站起来回答道:禀告大皇子,如今毒已经入侵静脉,想要逼出来及其不易。齐山的医术不高,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还望大皇子能将家师接来诊治!
说完,齐山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快!快请御医齐衡!墨祁山对着侍卫说道:让他快马加鞭,若半个时辰赶不到,明日就不用进宫了!
床上的江无绵依然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皱着的没有和眨动的睫毛无不在诉说着痛苦。
卢生。墨祁山突然开口:不论你信不信,这确实不是我安排的。
蒋诗雨别过头不想再看墨祁山,她不管是不是墨祁山做的,此事定然与他有关联。
哥江无枫走到床前蹲下来,将江无绵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脸旁:对不起!
蒋诗雨一把将江无枫拉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滚!
江无枫点点头,出了门,墨祁山不忍心看着没有生气的江无绵便也跟着离开了。
整个帐篷里就只剩下齐山,蒋诗雨和江无绵三个人。
齐山缓缓的起身,走到江无绵的床前把脉:公子放心,我师傅的医术是最高明的,定能将江公子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