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释原本是跟着林星河来的。
可一掀开门,却看见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人正在给另一个男人喂饭。
喂饭方式,很奇葩。
他脸一黑,甩了帘子就走。
舒喻早已经看见了他,看到他的反应,暗道不好。
醋王又开始生气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难两全。
她小心翼翼帮贺青翰喂完之后,又替他按摩了一会,站起来时,发现头晕得厉害。
林星河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心,你身体状态也不太好,有些事情要节制。
舒喻勉强笑了笑。
节制么?
她该怎么节制?
萧释吃起醋来就跟神经病一样,根本不听她说什么。
而且,她与贺青翰,与萧释,原本就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孽缘。
我没事。舒喻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林星河觉得她的状态不太对,忙搀扶了她一把。
真的没事。舒喻走出去,靠在帐篷外停顿了许久。
有阳光照耀过来,暖洋洋的,她闭上眼睛,仰头沐浴阳光。
头晕晕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恶心感。
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昏倒。
你没事吧?林星河给贺青翰检查完身体之后,发现舒喻还在门外,脸色苍白不堪。
啊,我没事。舒喻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头,眼前有些发黑。
就是觉得有些头晕。
她睁开眼睛,侧头看着林星河也学着她的样子倚在旁边。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林星河问。
舒喻笑了笑,让我想想,这是第几个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挺好的。她看着他,你呢。
林星河低下头轻笑,他那头独具特色的银色长发懒懒地扎起来,有些许的头发遮住脸颊。
皮肤还是在仙人宫那般透明雪白,衬着他面如冠玉。
那眉眼,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风尘,而是有一股冰清玉洁的神圣感。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林星河仰头,阳光打在透明的皮肤上,有种不真实的美感,呐,舒喻。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舒喻挑眉。
如果喜欢的人,却不能把握,该怎么办?林星河抬起手,用手遮住阳光,是不是,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下遗憾?
舒喻愣了愣,想起这段日子他跟萧寂的相处状况,你跟萧寂之间
果然还是出了问题吧。
听到萧寂的名字,林星河攥紧了手。
如果,当年我没有阴错阳差将你认错,现在我大概已经死了吧。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
在仙人宫那种地方,他的身体无法生长,每天经受不同人惨无人道的折磨。
在那种地方,活着比死了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