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在屋子里听着江枫和萧释在谈话。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错,只能依稀听着他们在谈论什么,具体说什么却听不清楚。
听不清楚,索性也就不听了。
她照例给贺青翰擦脸,洗手,按摩。
贺青翰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却就是不醒来。
她坐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默默地叹了很久的气。
人是不能长时间卧床的。
一旦躺习惯了,身体机能会下降,血液流淌也会受到阻挠,血栓什么的也会形成。
贺青翰虽然年轻,身体也不错,但一直这么躺下去,他会废掉的。
青翰。她用毛巾帮他擦了擦,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
贺青翰手心里的红线在慢慢延长,短短几天功夫,已经扩散到了手臂。
红色的线布在手臂上,触目惊心。
舒喻擦过那红线的时候,红线越发狰狞起来。
青翰。舒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种病,前所未见,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尤其是,红线这种东西是出现在血液中的,也无法手术。
不管是传统的针灸还是现代化的手术,都无效。
她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这才打开门。
萧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只有江枫一个人,正面色严肃地斜倚在门边。
他看见舒喻走出来,打了个哈欠,贺先生的情况,并不太好。
舒喻将门关好,面色很差,那个红线也扩散得很快。
我会尽量找出治疗方案来。
江枫嘴角浮起一个嘲弄的笑容,你,是真心的吗?
舒喻蹙眉,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江枫双臂相抱,仰头,迎面对着阳光时,微微眯起些眼睛,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为贺先生治疗?
我当然是真心的。舒喻咬了咬牙,江枫,为什么一来到这个地方,你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了?
我?阴阳怪气?江枫冷笑了两声,难道不是夫人你,在某些方面不节制么?
你不喜欢贺先生,我却心疼他。
每当看到你跟那个男人亲亲我我在一起的样子,我都觉得无比刺眼,无比恶心。
贺先生变成这样,多半都是因为你。
你呢?贺先生生死未卜,你大概就可以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了吧?
真是讽刺
啪。江枫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狠狠地挨了舒喻一巴掌。
舒喻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脸难过地看着他,江枫,你够了。
我跟贺青翰,跟萧释,这些都跟你没关系。
你也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来揣测我好不好?我对青翰的感情,的的确确不是爱情,但我无比希望他好好的。
舒喻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眼眶里含着泪珠,我儿子,叫他一声爸爸。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江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末了,他呼出一口气,脸上大概是因为挨了一巴掌的缘故,有些红,我只是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