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听到这两个字,舒喻眼珠转动了一下。
她,还有什么亲人?
母亲已在三年前车祸亡故。
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不知所踪。
唯一的亲人陈显丞也变成了这样。
她,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我会赔。舒喻的声音很嘶哑,很难听。
不管多少钱,我都会赔你。
赔?萧释冷笑一声,你赔得起吗?
这辆车的意义,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
这辆车,可是那个人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你每天来磕三个响头道歉,等我的车恢复原样了,你才能离开。
你最好祈祷着它能修好。
舒喻动了动嘴唇。
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因为,她瞥见了人群中陈显丞和林娆的脸。
林娆正看热闹似的打量着她,嘴角带着嚣张的挑衅。
仿佛是在说,舒喻,你男人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完了。
舒喻咬着嘴唇,身体在剧烈颤抖。
陈显丞她的嗓子嘶哑难听。
陈显丞一脸嫌弃。
那眼神像是在看丑陋不堪肮脏恶心的垃圾一般。
原来你没死。他说。
舒喻的话,被他这句话牢牢地堵了回去。
陈显丞斜睨着她,将她从二楼扔下来的时候,他便想着,这个程度不会死,但是会残废。
以他知名律师的身份,必定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到时候再将残废的她禁锢在家里,看他与林娆各种各样的表演,才算出了心头的恶气。
可是,只是下楼的功夫,原本应该倒在血泊中的舒喻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