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一天毫不上心,手里不停把玩着钥匙链,簇新的车标晃了晃夏恒楠的眼睛。
夏恒楠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小何,一会儿帮我约个饭局,下了班派车去接李秘书长。”
棒棍底下出不出孝子,暂且是个未知数,但是溺爱之下一定会出败家子。
夜间,帝嘉大酒店。
“老夏,你看你,搞这么多虚招,咱们是多年的邻居,到哪里都要扶持一把,就算到了地府里,也能做个伴儿!”
李秘书长平常嗓门不大,一沾酒立刻提高几个分贝。
瘦高的个子,头顶上秃了大半边,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贴在头皮,嘴角是烤鱼的油渍,高高举起的手,上面沾满酒精,随后重重拍在夏恒楠的白衬衫上。
酒气熏天、一团污秽的桌面上,还趴着几个喝晕的中年男子,只有夏恒楠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强撑起头,露出通红的圆脸,冲着门口招招手。
几个男子走进包厢,各自带各自的主子回家。
夏恒楠一向不善饮酒,稍微喝一点就会上头,满脸通红像个煮熟的龙虾,可为了自己儿子,又不得不走这一遭。
将夏恒楠横在肩头,何秘书给孙玉打了个电话,“夫人,今晚有个饭局,部长醉的不省人事,今晚就在酒店歇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好,辛苦你了小何,好好照顾老夏,你也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孙玉眼神暗淡下来,翻个身,搂着身边的男子继续睡下。
夫妻二人离心离德,离婚证几年前就办下来。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但对着外人还有儿子,都是恩爱的模样。
为了夏恒楠的升迁,还有儿子夏一天,两人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在外人眼中幸福的一家三口,实际一盘散沙。
秦家别院。
说是新房,其实是苏国远的旧宅,一应摆设都是半旧不新的样子,随便拉出一件上面都落满灰尘。
可在秦家眼里,已经足够豪华,四进四出的院子,有山有水的古代园林建筑,特意请了十几位清洁工来打扫。
大厅里,清洁人员正在擦椅子,第一遍是用湿抹布,第二遍才是干抹布。
秦渊却迫不及待,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屁股传来微微凉意,秦渊假装没什么异样。
“振业,上次舒妍的生日宴开在帝嘉大酒店,这次也办在那里,场面一定要豪华名贵,不能低了上次的风头,请柬也必须豪华贵重,一切都必须是最高的配置。”
“一会儿你去找苏瑾月,告诉她,这些都是秦舒妍的要求。”
秦振业立刻会意,秦舒妍是秦家人,秦家的要求自然就是秦舒妍的要求。
中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秦家臭名远播,这次是改变秦家的翻身之战,秦渊志在必得。
即便苏瑾月看到要求气的七窍生烟,可请不来秦舒妍和萧神天,一切都是白费心机,就算再怎么觉得冤枉,这个钱,苏瑾月也一定会掏。
观澜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