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劝过了,见没有效果,便松开了手。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多劝。”
说着,县令朝身后的衙役挥了挥手,高声道:“升堂!”
一盏茶时间后。
衙门大堂。
白继光被柳姨娘被人押在地上跪着。
白允宿有功名在身,是不用跪的。
“县令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这个逆子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亲娘身子骨不太好,结果他却把错怪在我的身上,草民也是冤枉得紧啊!”白继光刚一跪下,便朝着县令道。
柳姨娘在旁边帮腔,她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是啊,一切都如老爷所说的那般,妾身知晓这孩子一直对我有成见,不过妾身想着,自己不去招惹他,他便会对我维持表面的尊重吧,谁知,他竟然找来了这么多人来构陷我!真是不择手段!”
如今柳姨娘骑虎难下,只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白允宿身上。
“啪。”县令大人重重拍响了惊堂木。
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堂。
“肃静!”县令不悦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冷着脸道,“本官会如实的查出事情的真相,你们二人不必再多言!”
他心中的天秤早就偏向了白允宿。
“白公子,你父亲和姨娘说你冤枉他们,对此,你有什么好说的?”县令转过视线,看向白允宿,声音比先前柔和了不止一个调。
“禀告县令大人,究竟是不是诬陷,询问人证便知。”白允宿伸手,指着自己带来的莲香那一群人。
他们几个把先前在白家说的那番说辞一一道来。
说得详细无比,并且时间也对的上,毫无破绽可言。
柳姨娘和白继光眸子越来越惊恐,脸色也越发的灰白。
县衙外看热闹的人群不由发出哗然。
“我之前做生意与白老爷打过交道,我原本只觉得这个人好面子,好享受了些,却没想到他是这般蠢的一个人,竟然宠爱这样的毒妇!”
“可怜了那白夫人,我还记得二十年前咱们城中遭受了雪灾,白夫人亲自给咱们施粥,还给那群小孩缝制了保暖的衣服,那时我远远的瞧了瞧,是个仙子般的人物,怎么就嫁了白继光这个蠢货?”
众人的言语都是对白继光和柳姨娘一边倒的指责。
柳姨娘心生凉意,手轻微的颤抖,却被她很好的抑制住。
她抬起眼眸,故作冷静的道:“大人,这个罪名妾身不认,大公子随便找了几个人,编造了一些谣言来诬陷妾身,我不认!”
就在她说完这番话后,茱萸发出嘶哑的笑声。
她斜着眸子,看向柳姨娘,“当初我为姨娘办了事后,姨娘派人追杀我,虽说已经过了接近二十年,可若是想找,还是能够去寻到蛛丝马迹的,怎么,姨娘想我把你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