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空荡荡的。
她去到上房。
村长是一家之主,定是住上房的。
宋紫意在上房翻翻找找,被褥和床榻都被她翻了一个遍,床底也没放过。
拢共就这么大点地,东西会放在哪呢。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沉,村长一行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宋紫意心中也染上几分焦急。
她打量了屋子一眼。
最终把视线落到了床底的泥土上。
钱大夫在公堂上说,村长给他的赃款,他都放到了床底,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么存放东西?
宋紫意眯了眯眼,半跪在地上,细细的打量着床底的土,突然,她视线落到床尾那一片土上。
有点翻新的痕迹。
宋紫意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开始刨下面的东西。
不一会,一个木盒便被她挖了出来。
宋紫意取出里面的东西,翻阅了几眼,顿时欣喜不已,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至于屋子被她翻成这样,她也没有要复原的意思,周家人迟早会知道事情是她做的了,复不复原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宋紫意把东西往自己怀中一揣,又翻墙出去。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透,朱红的晚霞宛若一道绸带,挂在地平线上,洒落昏黄的光辉,依稀能借着这点微末光亮辨人。
宋紫意来到村口。
务农的村民们正结伴回家,瞧见她,众人纷纷诧异。
“这不是宋氏嘛,白日里她可是被官兵带走了,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村民们站在距离她好几米远的地步,指着她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妇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定是他们买通了县令,不然哪那么快回来的?”
“说不准人家县令不爱钱,反而是爱美人呢!”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躲在人群中间,“嘿嘿”的搓手笑着。
那妇人讥讽之意更甚,瞥了宋紫意一眼。
“那不正好,宋氏长得也算标致,裤子一脱,床上一躺,把县令伺候舒服了可不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男人纷纷露出微妙的“嘿嘿”声,一双双眼睛带有淫秽色彩把宋紫意上上下下盯了个遍。
宋紫意冷眼扫过去,那群人的目光稍稍有些收敛,却仍然在打量她,他们压低声音,露出一阵阵的笑声。
刺耳得很。
宋紫意忍着怒气,双目看着村长越走越近。
方才说话抹黑宋紫意的那妇人走过去,看着村长一瘸一拐的,顿时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村长啊,你们这是怎的了?”
村长沉默,难道要他告诉村民,他是被县令打板子了?
他可是有威望的人物,着实说不出这种话来。
却有一个愣头青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忿的道:“王婶,我们是被打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