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易!”
“你给我站住!”
几次低呼都不管用,谭秋千撵着疾步追在后面,终于一声尖喝,“姓韩的!”
走廊的拐角处,男人终于收住了脚。
“你跑什么跑,做贼心虚吧你!”谭秋千毫不客气。
叫韩方易的人也不示弱,转过身来:“谁做贼,谁心虚了?真是笑话,跟人开房的又不是我,被人堵在门里的也不是我,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别说,看这怒发冲冠的气势,不但不像心虚,反倒有种发现了别人藏头露尾的丑事,一脸正气凛然的神色。
本来,他这一大早就被高露这个小姐姐女朋友薅起来,就为在她前夫面前撑撑场面,他就满心的不乐意。
哪成想,他这个倒霉工具人,不仅目睹了现女友的前夫跟人开房,关键这个跟前夫开房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前女友!
乱套。
十足的乱套!
“好啊,真好。”韩方易摇头咂嘴,阴阳怪气地冷笑,“我冰清玉洁的初恋女神啊,摇身一变成了开房女了,亏我当初呸!”千言万语,化作恶狠狠的一口啐。
另一头,留在套间里的两个人,此时也剑拔弩张着。
“身边有女人你还找我,宫大斌,你是不是有病!”
“我,我有什么女人了我?!”
“你少装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乱搞给我看是不是!”
偌大的总统套房,陈拓刚迈进脚去,就看到两个脸红脖子粗的男女正在疯狂掰头。
没有任何劝架的意思,大长腿直接迈去了谭秋千昨晚休息的房间,一见没人,接着又把其他地方默默趟了遍,确认都没人之后,返身又回到了那对掰头男女的面前。
“我的人呢?”陈拓问。
起初,全心沉浸在口水战之中的宫大斌二人,谁都没发现门口陈拓进来,直到一堵背阔胸宽的人墙平白盖在眼前,硬生生肃着脸,才恍然回神。
闻言,两个人都有点懵。
高露更懵。
宫大斌木着脸,迟疑地抬手指着门外,一会儿指着左,一会儿指着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指向哪边的时候,陈拓又已经扬长而去。
“你少胡扯,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走廊尽头的电梯间里,远远就听见谭秋千的声音,“我告诉你韩方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造的什么谣,你别急,这笔账,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地给你算回来!”
冷硬的几句,却只换来韩方易一声冷嗤,“哎呦,我好怕的咧!”
“不要脸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当初追了你一年多,石头也该捂热了,你倒好,在一起没几天你就要跟我分手,我那么求你,你都不松口”韩方易越说越上头,止都止不住。
“造谣怎么了,我还没放开了造呢!”
“我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谭秋千,就是被我韩方易玩剩下的贱-货!”
“你!”谭秋千脸都气白了,一口恶气梗在喉间。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对她千般好的人,翻起脸来竟如此恶毒!
“好,你有种”谭秋千声音颤抖,“那我这就回房间,我告诉刚才那个女人,你这人到底有多无-耻!”
朋友也好,情人也罢,她就不信,哪个女人知道身边这男人干出过那么恶心的事,心里不得掂量掂量!
说着,抽身就要走人。
韩方易急了,“哪儿去!”说话间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拦身一偏挡在了她前面,“你给我回来!”
扯拽之间,又是反手一甩,一点余力都没留,直接将她重重摔在大理石的墙壁上。
狰狞的面目,俨然一头发狂的恶兽,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