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叫到慧娘,才想起刚才林畅然说到慧娘,想来还在重雪芝那边,转头对着外面的人“去告诉慧娘,带着药箱来新房。”
唐恍的贴身侍卫得令,立刻前往。
“无情。”林畅然不知道她为何又这般冷淡“既然有解药,你把方子给我,我去找殷赐。”这总行了吧。
上官透站起身,看向林畅然,示意让他稍安勿躁“好吧,你是医者,我听你的。”
林畅然也接到上官透的意思“行行行,那你有什么法子可用先说出来行吗?我让琉璃以法施之。”
无情并不言语,朝唐恍和上官筝微微欠身“我们先回屋了,放心,有我在呢。”
上官筝看着她略微冷淡的模样。
但唐恍知道无情现在很生气“这不是你的错,丫头,救不回你公爹,透儿受伤你未察觉都不是你的错,你是个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算到,想到。
上官透听唐恍这般说便也明白她不是生气林畅然让她去瞧瞧重雪芝,而是生气自己没早点发现他受了伤,不由握着无情有些冷的手“伯父不必担心,我回去和她慢慢说。”然后看向上官筝“姐姐也不用担心,你瞧我这娘子什么都知道,我定然会无事。”
上官筝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好好好,情儿能治疗就好,透儿你可要乖乖配合,情儿,透儿就拜托你了。”
无情点下头。
上官透又看了林畅然一眼,然后与无情往外走,边走边还宽慰媳妇“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挨了一下没有立刻找你看,啊,娘子莫生气了。”
林畅然没阻拦。
“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官筝忍不住哭了“他们才刚成亲,怎么会这样。”爹,你一定要保佑小透啊。
唐恍和林畅然各自叹了口气:感叹老天不公。
……
新房内。
无情已经将上官透扎成了刺猬,慧娘捧着针包站在无情身后。
上官透躺在床上“我没事。”朝神情严肃的她看去。
无情冷冷看着他,这次她也没法说了算“慧娘,让人去端点冰来。”又嘱咐“降低屋内的温度。”
“主子,这天还冷着呢,搬冰?”慧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姑爷要冻着的。”
无情回头“降低身体的温度,延缓血液的流速可以稍稍延缓伤势蔓延,回头要大量购入冰。”
慧娘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很快这内间就撤下了暖盆,外间放上了不少冰,室内温度下降不少,但也没有如同冰室一般,不过未着衣裳的上官透已经感觉到些许冷了。
过了一刻钟,她才将那些针都收回,然后服侍上官透穿回衣裳。
上官透瞧着她低头帮自己系上里衣的衣带“我只是略感晕眩,还没有严重到昏厥。”
“毋色功法是无底洞,有多少内力都能吞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你传功。”因为她需要保存内力来救他,无情的手停在他的衣带上“也不能封住你的血脉,因为血不流通,一样会死。”
“你如此熟悉,难不成治疗过?”上官透有些好奇“记得慧娘说过鞑靼王庭有这么一个高手,当时你是与傅绎一起行动,他?”
无情抬头“是我中过。”那时傅绎急的跟什么似的
上官透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中过这种邪功?那,现在呢?”听后反倒闭自己现在中招更着急“这邪功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所以我知怎么解。”无情瞧着他傻气的着急“只是你会吃很多苦,我也很生气自己对你的忽视。”过去还认为自己医术不错,其实就是个粗心大意的普通人,比起娘她还差的远,扶住他的手臂“你先歇歇。”边说让他重新躺下,将被子拉过,盖住她,而后放下一半的床帐“我要与仲涛、袖娘商量些事,不过就在外间,你有事唤我。”
上官透没有拦住,他其实还是有些晕眩“其实想想我也挺幸运的,算得上命大福大,上次中了剧毒有林前辈出手相助,而今又有神医娘子。”
无情不语,只是为他掖好被。
上官透点到为止“我倒是有些困倦,先睡会儿,听几位成过亲的前辈说过,这听娘子的话不吃亏。”说了宽慰她的话,闭上眼。
无情看他闭上眼,便起身,走出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