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她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发生什么。”无命为自家主子澄清“公子念了你家小姐十年啊,再者还有林奉紫的事,对男女之事有阴影的,没你想的那些事。”
“啊,有阴影?”慧娘抬头“姑爷,那你到底行不行啊,老爷可是要抱孙子的,你可不要绣花枕头一包草,那主子得抱着哭吗?”
上官透睨眼无命“别乱说话。”他竟然被慧娘直接质疑‘行不行’,这姑爷当的也实在是没谁了。
“主子,他不会真肾虚啊,那可要好好调理,吃什么药好?还是食补?韭菜?”慧娘先为无情担忧“金匮肾气丸如何?”十分担忧,毫不掩藏。
无情望着一脸懵的上官透:要不要那些药?
上官透轻瞪慧娘。
慧娘吐吐舌。
吃过了东西。
无情提出“我守上夜,三人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我守夜吧,无事。”无命觉得此是他的职责。
“姑爷和你这几日都特别辛苦,今晚你们睡,我来守下半夜。”慧娘都看在眼里“放心,我和主子出门都是如此,她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所以我们都是习惯,你们俩安心睡。”
无情定下“那就这么说定了。”
上官透与无命对视,无奈。
无命找了地方睡觉;慧娘在旁边铺了布也睡下。
无情坐在火堆边,拿了包裹出来,取出针线缝补起什么来。
上官透坐在她身边“做什么呢?给你爹的贺礼?”
“大氅。”走之前让人都裁剪好了,所以她现在可以做些简单的缝合“你的。”
上官透轻笑“为何?我又没过生辰。”
“镐京冷,你未必习惯。”无情缝着“我不会做菜,但会做衣。”侧头“靠着我睡。”
上官透觉得这般的无情好可爱。
“我不是旁人,不必觉得是麻烦我。”无情就算不借着火光也能夜能视物“我也会将很多事压在心里,不解释,旁人想法于我有何重要,可还是会向娘亲倾诉,师父说我不可能一个人面对所有事,该借助时就要借助;爹也说想要一个人扛住所有事,最终会被压垮。”
上官透瞧着做事说话的人,身体稍稍靠住她“好,我听夫人的,以后会借助夫人,依靠夫人。”
“睡觉。”谁是你夫人啊,我还不是。
上官透靠着她,假意闭上眼,但他也真的困倦了,不知何时就真的放心睡着了。
…
他们走了十几日终于在花十万大寿之前来到了镐京城。
镐京城做为西北第一大城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东都,而且作为几朝古都,这里的设施也很齐全。
上官透大多在南方和东都之地活动,这西北重地还真没来过,看什么都多少有些新鲜,当然也不会是很丢脸的那种好奇。
花府在镐京城中是大门大户,不过周围倒是有很多药材铺,人都说花府就在镐京城药铺街的后面,据说是无情的娘在的时候辅助的一些药铺,如今也算是西北大的药材集散之地,每日也是人来人往,不过相隔一街的花府就清净很多,因为是花夫人所创,自然他们也懂规矩,不会打扰到这里的安静,毕竟花府里住着的可是保卫他们的将军,相反这些药材铺老板们很是当心,虽然人来人往的多,但这里也捉了不少鞑靼奸细,可谓是镐京城里一支民间的防护力量。
“这不是花家丫头嘛,终于回来了。”路过药材街有人认出了花无情,在这里她不需要易容,大家都识她“这旁边的公子是谁啊?”一戴着羊皮毡帽的老汉高声喊了句。
无情转头,看来也是认识,更是停了下来“钱掌柜好。”
刚才他这么一喊,街上很多人都看向这里,也都围上。
这老汉黑黢黢的,不过一双眼睛甚是精锐,拿着烟袋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上官透“这细皮嫩肉的,南边找的?”
上官透见他说话的语气与无情很是熟稔,也不由拱手“钱掌柜好。”
“这腰也太细了。”钱掌柜很是嫌弃的拿着烟杆指指上官透披风下的腰身“你爹麾下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壮吧,丫头啊,你怎么会喜欢这这这唇红齿白的,当心绣花枕头一包草。”
“老钱,你胡说什么,腰细未必生不出儿子,再说了花丫头这医术,保准能给咱将军添几个孙子。”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说了一句‘公道话’。
上官透看向无情:他们都知道你是出去找男人,生孩子的?
无情点头:都知道,就爹那张嘴,捂不住。
“就是,老钱。”此时一个很利落干净的大娘也站出来“这生儿子的事不看腰身,挺看腰力;丫头,这,试过没,要是不好,趁早换。”
“哦。”无情很老实的应声。
无命一头汗:知道西北民风彪悍,没想到这么悍。
慧娘在后面憋笑。
一开始拦住他们的钱掌柜看人越来越多,便让他们走“丫头,你刚回来,赶紧回家,回头啊带你男人来我们街上走走,大家一起喝喝茶;我们都各自进了不少好东西,都给你留着呢,你瞧瞧有什么想要的,都拿走,剩下的我们再卖。”
无情很听话的应声“嗯,那我们先回家了。”
“来来来,大家都让让,让丫头先回家,看新姑爷有时间的。”络腮胡子的男子和其他几个人为他们挡开道,不过很明显他的右臂断了一截,但左手依然灵活的很。
无情转头“我后几日来。”
“不急,这出去一年半载的,多歇两天。”大娘也帮着挡人,让他们走“等你们得闲了再来。”这男子与女子看人就是不同“这新姑爷,真俊,啧啧,这小脸,嫩。”
上官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