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
上官透捂着被撞的额头,后退两步:她突然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他的脑门。
无情则站在原地挑眉“桃花眼勾魂,我的额头醒神。”说话就说话,干嘛靠的这么近?拿自己的客气当福气,哼,男人就是麻烦,转身离开。
上官透单手压住自己煞疼的脑门:她的额头什么做的,太硬。
…
一日后。
去往相州的路上。
重雪芝正拿着那只兔子灯玩着,虽然这是她捡的,也觉得好可爱,玩着玩着想起了上官透在英雄大会上对自己的‘帮助’,还真如朱砂所言的,很潇洒;可不知为何心情又低落了不少,她总觉得上官透与无情姐姐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英雄大会时他飞身搂腰救自己的那一幕是很潇洒,可他在擂台上与无情三百招的对招更似暧昧。
而且无情姐姐那么美……
重雪芝转着眼珠:是啊,瞥见无情容貌的时候,自己与无命都很激动,偏上官透一幅就是她的了然表情,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啊?嗯……可看无情姐姐的反应,又不像,难道是上官透认识无情姐姐,而无情姐姐不认识他?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那是不是说上官透早就知道无情倾城倾国,天下无双?
上官透飘然出尘。
无情女灵秀天成。
好般配哦。
虽然这么想着,可重雪芝心情又低落了几分,手里的兔子也不好玩了。
不远处。
朱砂烤着鱼“你们说少宫主在想什么呢?”
“肯定在想秘笈的事。”砗磲很直。
朱砂可不这么认为“未必,她昨天晚上回来神情不定,又是高兴又是沉默的,想必是和上官公子有关,那个灯肯定是上官公子送的。”
海棠对于心直口快的朱砂也是无法“我觉得少宫主还是不要想上官公子比较好。”
“为什么?”朱砂翻转鱼“是因为那个无情姑娘吗?”
海棠一笑“你也看出来了,上官透的眼睛都粘在无情姑娘身上呢,只要无情姑娘一出现,上官透哪里还看得到旁人,所以啊,少宫主何必趟这浑水呢,那个无情姑娘武艺绝顶,画技非凡,琉璃还说她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药味与花香,想必还会医术,明显是易容而出,说不定面具下真是如花似玉,倾城之貌。”
“我也觉得那个无情姑娘不难看。”朱砂有这种感觉“她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特别好看。”
“行了,别说她了,吃东西吧,不然晚上赶不到相州了。”海棠现在也不去想这些闲事了。
相州。
上官透和花无情赶到了相州,听闻果然发生了洪灾,便先去了洪水爆发之地的引漳十二渠,上官透多少有些被眼前的水泽遍地与流离失所的百姓惨状震惊。
听百姓说鲁王来查看了,他们先避开了。
花无情远远看着一位尊荣的男子走入那片受灾严重之处,虽然还是无法从脸上读出什么表情,但目光深邃了很多,脑海中又浮出了那双只剩骨架的血手。
入夜,鲁王府。
“殿下。”一位温柔貌美的女子走到鲁王书房。
鲁王薛烈正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授封鲁王,封地便是这相州,据说因为他自小身体不好,娘胎里带来的心悸病而被圣上冷待。
而那位温柔貌美的女子就是他的王妃,也是国师上官行舟之女,上官透的姐姐上官筝,他们成亲已有三载,相敬如宾,感情深厚。
上官筝现在前来就是因为相州地界发生的洪灾一事,她虽知道灾情严重,但也更关心夫君的身体,宽慰他说上天一定会体谅他的苦心,将他夸了一顿,又说会一切都好起来,然后便也说到他的身体。
薛烈连连点头,上前牵起妻子的手,泣泪的向妻子诉说他心中的不平。
上官筝自然极力安慰丈夫,并提议给太子去信求助。
这句话让薛烈心中一些痛被戳中,他婉言拒绝了妻子的提议,又言说身体经过她多年的照顾已经无碍,不过是这几日急火攻心才有些繁复,又温存的表示得妻如她,荣幸之至,将她抱住时,目光却落在了书房里挂着一幅姑射仙子画上。
画上的姑射仙子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情姐姐,十二年了吧,你在镐京一直不肯回东都,是不是已经将烈儿忘记了?
若我不是身体不好,也不会与你分离十二载。
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