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罗紫金铃!太好了,小姐终于祭出秘宝!”
“这小子死定了,秘宝之威,无人能挡!连大成的二阶妖兽都能震死!”
“大家快退后,秘宝威力太大,小姐可能会误伤到我们!”
话音刚落,每个人都退到数十丈外,并阴冷地嘲讽道,认为吴玉婵一旦祭出了秘宝,张桓定必死无疑。
“束手就擒吧,我真不忍心杀你。”吴玉婵清冷而道,俏丽的脸庞上带着许些威严,她依旧没有放弃收服张桓的打算。
“呵,吴小姐,天已经黑了,你竟还在做白日梦!一对一,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资格让我臣服你?”张桓冷笑。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去死吧!”
吴玉婵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今日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败得如此凄惨,让她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心中早已积满了怨气。
“天赋异禀却不能为我所用,日后必成大患,只好提前将你抹杀!”
大罗紫金铃升空,散出阵阵涟漪,粼粼波光似水波荡漾,骤而波涛汹涌,狂浪滔天,爆发出毁灭般的气息。
“哼,秘宝而已,谁又没有呢?”
张桓黑眸涌动,指尖储物戒一闪,一对阴阳剑赫然出现在手中,一黑一白,交相辉映,蕴含着大道之势,与大罗紫金铃形成了对峙。
“什么,居然是阴阳剑!”
吴玉婵惊骇,两件秘宝一旦相碰,定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波及,轻则重伤惨死,重则尸骨无存。
为了不使自己的手下徒增伤亡,她只好悻悻收回大罗紫金铃。
张桓见此,也收起了阴阳剑,这件秘宝只剩下三次使用的机会,珍贵得很,他也不想平白浪费掉。
“说,西漠的阴阳剑怎么会在你手里!”吴玉婵逼问道,震惊过后,疑惑不已。
“我和阎虎阎狼是把兄弟,是他们送给我的!”张桓咧嘴一笑。
“胡说!阎虎阎狼那两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连亲兄弟之间都互相算计,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秘宝交给一个外人?”吴玉婵一百个不信,西漠阎家兄弟,臭名昭著、人尽皆知,岂会好心把阴阳家送给张桓?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还问什么?”张桓道。
“你!难道你是抢来的?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吴玉婵脸色剧变,惊喝道。
“这算什么?当时若非有冷幽月和苏谦拦着我,他们两个已经是尸体了。”张桓不屑道,同时也有些遗憾,未能除掉这两个大敌,始终让他心有不安。
“嘶”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脊背寒凉,数百道目光皆惊恐起来,再也没有之前的狂傲之气。
眼前这名看似普通的少年绝对是个狠人,连王侯子弟都不假辞色,甚至敢出手抢劫并打杀,简直狂得一塌糊涂!
本身就战力无双,现在又有秘宝相助,如虎添翼,在这武师不出的药谷之中,又有谁能治得了他,又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你就不怕出了药谷,被秋后算账吗?”吴玉婵问道。
“那都是以后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张桓道,而后目光火热地盯着她手中的大罗紫金铃。
“我看你这小铃铛不错,不如借我耍耍?或许我心情一好,今日之事就不再计较了。”
“不可能!”
吴玉婵立刻将大罗紫金铃收进了储物戒中,并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像防贼一样防着张桓,秘宝是她手中最重要的东西,仅次于生命,绝对不能有失。
“那就没得谈了,你绑架了我两个朋友并设计围杀我,若不给我个说法,绝不能就此善了!”张桓单手举起烈火狼牙锤,战意熊熊。
他猛地抡出一锤,轰得一声,一块数千斤重的巨石顿时四分五裂,地面都发出阵阵颤动。
众人吓得倒退了数步,至此,再也没有一人敢出言叫嚣着与其一战,张桓一人之威,将这近百位自视甚高的世家子弟吓得瑟瑟发抖,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
“我并没有难为你的朋友,并且已经照你的意思放了他们莫要逼人太甚!”吴玉婵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贝齿咬得咯吱作响。
“那就战吧,看我杀了多少人,才能彻底出了心头这股恶气。”张桓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
吴玉婵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现在终于后悔来找张桓的麻烦了,早知如此,她就根本不会去管齐中鹤的死活,甚至会尽力与他撇清关系,避免惹上这么一尊煞星。
“难道真的只能祭出秘宝,与他拼个玉石俱焚?”吴玉婵手心直冒冷汗,心中无比焦急,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愿意这么做,况且,张桓的体魄如此之强,中了自己的惊云掌都毫发无损,能不能同归于尽都是两码事。
与此同时,她身后近百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若非没有得到命令,早就一哄而散,四散而逃,他们都很年轻,谁也不想做枉死鬼。
就在这时,黑夜中忽然亮起大片的火光,浩浩荡荡的脚步声轰轰而来。
“张桓哥!坚持住,我们来救你了!”
一道少女的声音大喊道,正是刘秀秀,此刻她身后跟着冷幽月、林熙熙和苏谦,以及将近三百名南岭北荒的年轻子弟。
“呼,总算要得救了!”
吴玉婵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眼眶中竟有几道晶莹的泪珠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