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苏冲”
“知道了”
张桓没兴趣了解他叫什么,一身心思全在营地上,只希望在那里能找到白烟儿的下落。
刚走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了脚步,指着一处方向对苏冲一群人喊道:
“你们非要过去,我也拦不住,但看在你们领头的还算顺眼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千万别往那里走,有危险!”
他手指的地方正是青藤果实的方向,那里有半步武斗级别的大蟒蛇,这七个人估计不够它一口吞的。
“多谢!我们会注意的。”苏冲也相信了几分他的话,心中也有了退意,但身边的六位同伴明显与他相反,认为张桓完全是妖言惑众,全都跃跃欲试。
因此,他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也好和其余六人朝被张桓“扫荡”完的那片区域走去,同时他心里也抱着侥幸,万一张桓说的并不属实呢?
三十里的距离看似虽远,但于武修者不过是咫尺之遥,即便对于初窥门庭的武者,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正午时分,太阳狠毒,清晨的雾气全部消散,山间偶尔能传来妖兽的嘶吼声。
张桓速度飞快,沿着苏冲所指引的方向,不足半个时辰便赶到药谷临时营地。
这是一片极其开阔的空地,五座比房子还大的帐篷高高架起,分别印着五个大字:李、阎、吴、苏、冷
这里有数千位年轻武者在此驻足,有的人在打坐休息,调养生息,为下一次采药做准备。
有的人则在生火做饭,补充体内所需,满足口腹之欲。
有的人则做起了生意,用玉石或其他修炼资源买卖疗伤丹药,甚至武器装备。
也有许多人交换药谷内采摘到的灵草药,即便知道它们最后要无偿交给北玄皇朝,但依旧是市场中炙手可热的东西,因为它关乎着北玄武比的成绩,决定着你是否能进入北玄武府,即便有的灵药价格高于外界的市场价,依旧有许多人趋之若鹜,不惜一掷千金。
营地表面上很祥和,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流血冲突,有的仅仅是生饭的烟火味,和络绎不绝的讨价声,远远望去,到像座市井小镇一样。
张桓朝印有“冷”字的帐篷走去,毫无疑问,这定是冷幽月搭建的临时住所,这些人中,除了他自己外,也只有五大王侯子弟才可能拥有储物戒,并携带这么大一座帐篷,供临时下榻。
可没等张桓走到一半,四道年轻人影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呦,你小子还活着?真不简单啊!那么多妖兽都没逮住你!”齐中鹤阴阳怪气地说道,其余三人也面带冷笑。
他们正是之前被一群妖兽困住的四人,最后把血狂草扔给张桓才得以脱困。
“练过几年脚上功夫,侥幸逃脱,怎么,看上去你很失望?”张桓心中冷笑,对眼前四人无半点好感,即便送了一株血狂草给自己,但其初衷却是为了利用自己摆脱妖兽,其用心险恶,可当诛。
若当时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名普通武者,那后果恐怕就是要葬身兽口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很高兴,多谢你替我保存那株血狂草,我会赏给你五块玉石的辛苦费。”齐中鹤冠冕堂皇地说道。
“哈哈,你脑子秀逗了吧,五颗玉石就想买一株三百年份的血狂草?”张桓不吝大笑。
“十颗,再多可就过分了。”齐中鹤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
“过分?我看你们才过分,为了自己逃命,竟要至我于死地,我不计较也就罢了,你们还想从我这讨要回灵药,还美名其曰要付给我辛苦费?真是恬不知耻!”张桓无情讥讽道。
“血狂草是我们摘的!对付妖兽我们也出了大力,你凭什么一个人独占!”四人中,唯一那名少女大声反驳道。
“因为它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想要的话,凭本事来拿啊!”张桓打了个响指,如变戏法一样突然将一株鲜红色的草药捏在手中。
“小子!齐哥给你十块玉石已经够抬举你了,你别不识好歹!惹了我们,最后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识相点赶紧把血狂草交出来,不然小心走不出这座药谷,不妨告诉你,这三天已经有近千人死于非命了,并且也不全是妖兽杀的。”
另两人一替一句,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威胁。
“我说的话依旧有效,现在把血狂草交出来,同样付给你十块玉石,就当交你个朋友,如何?”齐中鹤微微一笑,软硬皆施,双管齐下,他不信张桓不就范。
“我呸!和我交朋友,你个口蜜腹剑的卑鄙小人也配?”张桓开口就骂,直戳痛点。
“你还真是找死啊!”
此刻,齐中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脸色不断狰狞,他本以为张桓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没想到却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