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暗道徐红这个娘们真他娘是蜂尾针、毒蛇牙,心肠狠辣到了极致,不仅想废自己武功,还想挖了自己的双眼,把自己弄成残废。
张桓知道他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当众揭穿这母女俩陷害自己的事实,希望族长能秉公处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一个公道。
可当张桓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点上哑穴,根本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他狠狠地瞪了徐红一眼,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咬死这个恶毒的妇人。
徐红也注意到了他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但却并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的瞟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此事不妥,家主,张桓天赋异禀,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如果就这么被废了,将是我张家一大损失,请家主三思。”
这时,张遮天身旁,一名白发白发白须的老者说道,他是张家元老之一,是上代家主的堂弟,现任家主张遮天的堂叔,是张家为数不多看好张桓的人之一。
自从张桓展现自己修行天赋以来,这名老人便一直关注着张桓,并且在张桓进入武者五段后,甚至萌生了想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的想法,但由于身份使然,在平常这种意向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而且也没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他的想法。
但他一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照顾着张桓,暗地里没少给予过他修行资源,张桓能在十三岁达到武者五段,天赋固然是一方面,但这名老者的资源也起到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纵使张桓武修天赋再怎么逆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张桓抬头向那名老者望去,同时投去了一副感激的眼神,老者也是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自从父母被杀后,家族里唯一能让张桓感到家的温暖的人,少如凤尾,但这名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徐红脸色一黑,心中暗生恼怒,但却没敢公然回怼这名老者,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家主张遮天。
因为张裕干不仅辈分和地位在自己之上,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即便家主张遮天也对其敬重有加。
张家大院顿时变得十分诡异,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上方的家主,等待着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其实大部分年轻一辈都赞成徐红的做法,将张桓废掉,原因不仅仅是“猥亵”他们心中的女神—林熙熙,更主要的是张桓这些年的异军突起让很多年轻一辈感受了威胁,而且是有些耻辱性的威胁。
凭什么,区区一对下人所生的后代,武修天赋上竟然比他们这些“正统”的家族子弟都要强,在他们眼里,下人生的孩子就是下人,下人是不可以习武的,你的出身便决定了你的未来,你父母是卑微的下人,你也就应该去老老实实地做一辈子下人,受我们奴役,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而张桓不仅要翻身了,而且似乎还有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苗头,这让这些自诩“正统”的家族子弟十分不爽,这是个异数,此子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未来必将站在他们之上,不过好在这个异数闯下了弥天大祸,得罪了城主府,马上要完蛋了。
“还等什么啊,族长,马上废了这个混蛋啊!一个小奴才而已,杀了都不为过。”见张遮天迟迟不开口,张媛忍不住说道,在她眼里,虽然张桓天赋异禀,但始终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奴隶。
“小媛,住口。”
徐红皱着眉头说道,心中暗骂自己女儿为何说话这么不长脑子,当众呵斥族长,这可是大忤逆之罪。
倒不是张媛不懂礼数,而是她实在太希望张桓死了,心性过于着急,加上年纪尚小,城府不深,许多想法都很难藏在心中,最后导致口不择言。
果然,话音刚落,台上张遮天的脸色便黑了几分,看向张媛的眼神中也多出了几分厉色。
张媛顿时吓得小脸煞白,唯唯诺诺地低下头,退回到人群中去,但看向张桓的眼神中,恨意却更浓烈了。
该死的张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得罪族长,等废了你一身武功,看我怎么折磨死你。张媛心中恶狠狠的说道。
“放肆!族长怎么做,还需要你区区后辈来教吗?看来你们这年轻一辈确实欠管教,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之前那名白发白须的家族元老吹胡子瞪眼地责备道。
在平常,以他的张家元老的身份,根本不会因为后辈一句失言而大动肝火,更何况这个后辈的父母在家中的地位都不低,根本犯不上去得罪他们。
但这一次不同,他一心想力保张桓,所以直接放下了身份,替张遮天去训斥一个后辈,这也变相地表明了一个态度,针对这件事上,他是站在张桓这一边的。
族长张遮天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虽然没有说话,但凭借二人多年的默契,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并用一副坚定的眼神回应了张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