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耳光到底没能如愿落在白川脸上。

她出手快，傅承安拦的也快。

“我们傅家的人几时轮到你来教训了？！”目睹这一场闹剧，从刚刚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话的傅承安突然伸手拦下这一耳光。

多年来，白川一直都是傅承止的得力助手。

方茹这一耳光，要扇的不只是一个助理，而是傅承止和傅氏的脸面！

傅承止护着秦暖，傅承安离白川最近，白川兴许不好还手，但傅承安想来嚣张跋扈惯了，他想怎么着想来都是凭着自己心情行事。

从前他或许还会看宋行菲的面子。

但是现在不会了……

“承安，现在连你也要和我做对了是吗？”

方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要是行菲看见你这么对她最尊敬的奶奶，她该有多伤心？傅承安，你最好不要让行菲后悔当年救过你！”

她不提当年还好……

提了，那这笔旧账自然是要好好掰扯掰扯清楚！

“后悔？”

傅承安冷笑一声，眼中具是讥诮与自嘲，讥诮这个老东西睁眼说瞎话，自嘲这十几年来，他竟然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错，“也得她宋行菲真的救过我才有资格后悔，她有么？”

“你这话说的就未免太叫人心寒了！”

方茹脸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加重，“傅承安，你要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和我顶嘴那完全是托了行菲的福！”

“我就纳闷宋行菲这些年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将别人的功劳占为己有的？”

傅承安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加重，大有要将那只手臂捏断的意思，“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要脸这个事情是可以隔代遗传的！”

她这幅嘴脸，和当时明明已经被揭穿却还极力狡辩的宋行菲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祖孙俩！

顿了顿，他又想到是什么似的，转头一脸歉意的看向秦暖，“抱歉大嫂，我没有要污蔑你和行御哥的意思。”

因为说到祖孙……

归根究底，秦暖和宋行御也是方茹的孙女孙子。

闻言，秦暖耸耸肩膀，笑得一脸无所谓，“没关系，我不在意。”

反正她和宋行御想法应该一致，打心眼里都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奶奶。

何况，她知道傅承安说的是宋行菲，自然不会因此介意什么。

只是秦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

在苏城，她告诉宋千疆当年的事情之后，宋千疆回到帝都必定质问过方茹，既然如此，方茹应该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才对，那为什么还要舔着脸拿过去那段恩情说事？

还是说，方茹觉得她那时候年纪小，压根记不住这件事？

另外，这么长时间以来，难道宋行菲就没和她通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