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得了,哥,她这是再和你比谁钱多?”
一旁,傅承安一本正经的挑事,顿了顿,他又觉得有些无趣的看向方茹,“不过我觉得我哥也没必要阻止你什么,砸医院犯法,你确定你这把老骨头真进了监狱还有命出来?这样吧,你不嚷嚷着我欠你救命恩情么,警方那边我挺熟的,到时候帮你打理打理,送你去苏城那边和阮心柔关一块,你们婆媳俩也好做个伴。”
也真是方茹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否则要换做别的同龄老人,早给气歇菜了。
反观方茹,虽然脸色铁青,但别的什么事儿也没有,甚至她还战斗力十足,“好啊,说到警方还真是提醒我了,要报警是不是?现在就报,等警察来了我倒要他们评评理,这天底下怎么就有不让奶奶见孙子这样荒谬的事情,我看你们根本图谋不轨,拘禁了我孙儿好趁机霸占我宋家的财产!”
“拘禁?你有脸说别人拘禁?”
秦暖听到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就火大,“你把我和我妈妈关在地下室六年,这笔账你以为你躲得掉?”
“我关你?我几时关过?就凭你这张嘴说?证据呢?”当年那笔旧账方茹拒不承认。
秦暖皱眉,却不意外。
她早想到方茹不会承认那件事……
就好像傅承安的救命恩情,即便谎言已经被揭穿,但她仍旧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讲出一段谬论来。
然而糟糕的是……
证据,她的确没有。
见她沉默,方茹更加猖狂,“谁都知道,你那短命鬼的妈早就死在监狱了,哦,你现在说我囚禁她,难道我囚禁的是鬼魂么?说起来,当年官方的记录唐曼如可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而你……哪里跑出的贱蹄子,你冒充我宋家人有何居心?”
秦暖:“……”
秦暖觉得真正该挂脑科的不是刚刚那个季董,而是眼前这位!
她不仅有精神分裂,而且还习惯性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世界像是她家的,规则都得她来定。
不管是十六年前救了傅承安那件事,还是秦暖生世这件事。
明明唐曼如‘惨死狱中’就是她的手笔,她现在还有脸来反咬秦暖一口!
秦暖已经懒得和她争论,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浪费口水。
“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回到宋家是有目的的,当年那笔账,不是你不承认就能彻底赖掉。”
秦暖脸色沉沉将话摆在这里,“原本还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从你口中探听到我母亲的下落,现在看来,什么办法都是浪费时间,你这种人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可是没关系,当年那宅子里可不止住了你一个人,知道我和母亲被囚禁的也不只你一个人,方茹,你最好是将那些人都杀人灭口了,否则我找到他们的那一天,就是你监狱生活的开端!”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困了她和母亲六年……
现在她得了自由,这个仇不可能不报,她做不出也挖一个地下室来囚禁活人的事情,但是她相信没有自由的监狱会是方茹的余生!
宅子里的人……
有那么几秒钟方茹被秦暖的气场和唬住,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脸色也跟着恢复如常。
是,当年宅子里是有几个她的心腹知道这对母女被囚禁在地下室的事情,后来将这对母女送走,她就连带着将那些心腹也一并遣散了。
十六年都过去了,真要将那些人找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何况找出来又如何?
当时她遣散那些心腹的时候可是给足了好处的,那些人轻易不会站出来指控她,就算站出来,他们敢指控,她就敢反咬!
反正大家都是凭着一张嘴,谁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真的做过。
对,她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宋行暖,我老婆子活到今天什么阵仗没见过?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也赶来威胁我?”
方茹唇角突然上扬,那个笑容诡异的不行,“何况,你说我囚禁你和你母亲,还说要和我打听你母亲的下落,哦,事到如今,你不打听了?”
她这话说的隐晦,其实就是在威胁。
唐曼如那个贱人在什么地方只有她知道!
因为当年处理那贱人的佣人早就死了……
她只要紧紧攥着这条线索,无论是宋千疆、宋行御,亦或是眼前这个贱蹄子,他们就要忌惮她三分,永远不能拿她怎么样!
呵……
没想到事到如今,唐曼如那贱人倒成了她的保命符!
“所以,你的确知道我母亲的下落?”秦暖猛地攥紧拳头,怒火攒动的眸子更是直直落在她身上。
“我不是说了么,唐曼如那贱人二十二年难产,死在监狱了。”方茹嘴角笑意更深,阴测恶毒。
秦暖知道,这是方茹的圈套……
更听得出来,这是个威胁!
然而事关母亲下落,哪怕明知是圈套她也还是不得不往里钻,“你想要什么?股份房子或者钱?不如干脆些直接说,毕竟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趁着我们没找到我妈妈之前,趁着你这个消息还有一些价值的时候,你大可以好好利用它!”
眼前这个人,年纪一把,却半点慈祥也没有。
她是真的蛇蝎心肠,所以母亲只要一刻在她手里,秦暖这颗心就一刻不得安宁……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孝女?”
方茹一脸讥诮,讽刺秦暖对她态度不好。
得逞,方茹更加庆幸当年没有将唐曼如那个贱人给弄死,诚如秦暖所说,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所以她必须趁着手里这个消息还有价值的时候来索取更多对她有利的东西……
首当其冲,就是眼前这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方茹提出第一个要求,“那我就成全你这份孝心,听好,首先我要你立刻和傅承止离婚,并且这辈子不可以再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