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吴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障眼法?是毒?还是什么攻击性法术?
糟糕,镰鼬之道最怕这种范围杀伤了!一旁的羽生瞳也紧张地揪住领口,阳子害怕再被攥住,已经爬到了她头顶上,小爪子一踩一踩地保持着平衡。
须臾之间,场上盘踞的黄云已经逐渐褪去棕色,反而从内部开始发出一种瘆人的绿光,显然在其内部正在进行某种外面无法观测的交锋。
下个瞬间aashaash
暴烈的风刃如同出巢的蝠群一般尖啸着从撕破烟雾,喷薄而出!
正向着观众船这边!
烈风如同饿狼之牙凶暴地撕咬着船附近的水面,甚至有两三道风刃直接劈砍在船身之上,留下道道白印。船上的简易防护法阵自动激活,挡下了更多纷飞而至的无形利刃。
船上的人,包括裁判,一时间都愣住了。有那么一刹那,吴伦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羽生贤一不知怎么跳上了甲板,翻身钻入船舱,拽走了一张毯子一样的东西。下个瞬间,她揉了揉眼睛,再环顾周围,又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黄云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气球,一旦被戳破,便再也无力维持,内部的烟雾从破口处狂泄而出,起先浓得如同玉米糊般,随着破口的增多,泄露的加剧,烟雾也逐渐由浓转淡,直至变得像小块硫磺燃尽后留下的那缕似有还无的尾烟一样淡薄,船上的人们才终于得以看清擂台上的情况。
原本一分为二的两块半圆形擂台已经碎成了十多块。白衣棕绔的武士还刀入鞘,笔挺静立于其中一块擂台碎片凸起的尖端,随着水波起伏不定。另一块较大的浮块上,香药伏身侧坐,轻轻喘息,周围仅剩最后一缕黄色烟雾漂浮环绕。
她身上正披着一张船上配备的毯子。
我输了!过来吧!香药的喊声远远传过来,裁判闻言便驾船向两人靠去。接过两人后,小船又向着另一片没有浮块的清净海域驶去,准备放置舱室中准备的新擂台。
不多一会,裁判停下船,拉开船头的活门下到船舱底下,拿了一张乳白色的大饼上来,往船边海里一抛。白饼泡水之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开来,转眼之间便铺好了另一块漂浮擂台。
由于海上攻防战经常会破坏擂台,因此观众船上带着不少这种白饼。据说白饼泡胀之后过几个时辰便会融化在水中,倒也不需劳烦回收打捞收拾残局,很是方便。
吴伦很意外,香药并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反而裹着毯子跟着羽生贤一往她和瞳这边走了过来。不过她们现在都没什么兴趣再去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箭已在弦,下一场便是她们俩之间的决斗了。
幸不辱命。贤一伸出手来。
感激不尽。吴伦也伸出手去与他击掌。
加油。谢啦!啪。瞳也跳起来跟贤一击了个掌。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