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伦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床上方挂着的一道白布罩幔。
终于,已经在给我办丧事了吗?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幛幔他有印象,不过是用来防尘防虫用的,在两仪国旅店客房十分常见。
看来他们赢了。
“啊,哥你醒了,”妹妹疲惫的声音从床边响起。吴伦艰难地侧过头去,只见徐晨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也只把小脸转向他这边,容颜憔悴,“你全身大面积烧伤,但修真者的伤势凡俗医术治不了,只能静养。”
“我睡了多久了?”
“四个时辰,短得出乎意料。现在我们三个全员带伤,想不到哥你竟然是恢复最快的。”
“等等,三个?谁出事了?你们又是怎么受的伤?哎呀!嘶——”闻听此言,吴伦慌忙爬起身,结果牵动了伤处,疼得直吸凉气。
“我来解释吧,晨大人伤在心神,不便多言。”正在此时,一个俏丽的女子推门入室接过了话茬,是忍三十一。
忍三十一把现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毕方斋掳走小翠之后,勉强还能动的两个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全身烧伤昏迷不醒的吴伦连拽带拖地弄到了最近的村镇,万幸这座镇子开有坊市,坊市由官员和民兵队照顾,能够避过云隐众的搜索,方便购买一些衣食之物,还有家医馆可以疗伤。
现在吴伦和忍三十一都严重烧伤,看似毫发无伤的徐晨则因为过度燃烧灵魂而元气大伤,一两天内看来是没法出发去救小翠了。
“这座镇子有坊市?坊市难道不都应该开在中线上吗?”吴伦不解。
“大部分坊市的确都开在中线附近,”忍三十一答道,“但仍有少数供应我们两仪国人的小型坊市存在。毕竟我们两仪国人也是人,也要生活和买卖呀。”
“对不起,冒犯到你了。”
“没关系,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活,你们这些大人们不亲眼见到的话是不会知道的。”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