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两人来这里是代表了兽心会,吴伦早就打断他了。
等了能有半个时辰,长老的谩骂终于结束了。中年男子坐起身来,从身边侍从手上接过茶杯安然啜饮。直到这时,羽生瞳方才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小步跪行着退到吴伦脚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仿佛随时准备着,只要长老突然一声喝令,就会立刻重新趴下。
好在长老似乎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他开始跟旁边的徐晨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谈正事。吴伦听出这位长老似乎对于兽心会这么个人数稀少实力低微的“小”组织并不上心,反而言语之间对徐晨这个人十分感兴趣,屡次出言挑逗,甚至是夹枪带棒地挑衅。徐晨虽然气愤得双手紧攥浑身颤抖,但仍然据理力争。
说我们人数少?说我们组织小?我们的人员遍布整块凡土大陆,只是在你们沃原这小地方,没必要安排那么多干部罢了。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话却没法这么直说。
说来说去,话题内容还是收束到了战斗力上。
“你们的一个分会,连一伙凡人绑架犯都抵御不了,连我们一个小小的二品弟子都无法保护。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个什么会,放在一百年前,连好一点的忍者家族都不如。风魔家,御雷家,黑木家,猿飞家……这些五百多年的老牌忍者世家,现如今,死的死,逃的逃,你们区区一个百来年历史的小组织,凭什么扒在我们羽生家的脚下苟且偷生?”长老毫不客气地总结道。
“凭什么?就凭你们家那个二品弟子,还是我们出手解救回来的。”吴伦实在忍无可忍,这句反驳的话到底还是脱口而出,“分会事务,自然应由有办事能力经验和技巧的人来做;部门长老,也自应推举有才有德者居之;而不能囿于战斗实力,安排一些灵气灌进脑子里的无能之辈坐在那里,尸位素餐。”
“大人说话,你这随从宵小之辈,有什么资格插嘴?”侍立在侧的羽生家弟子见状,脸上变颜变色,厉声呵斥吴伦。
徐晨也一个劲给哥哥打眼色,让他稍安毋躁,莫要生事。
但吴伦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就不叫吴伦了。虽然对于长辈和陌生人他一向恭顺有礼,但骨子里,他一直都是在村人的白眼和流言中自食其力生活了十年的那个野孩子,他的血管里流淌着冰冷的杀机和炽热的剧痛,他的内心深处,住着一头噬人的凶兽。
“阁下是随从宵小之辈,不要理所当然地以为在下也是,”吴伦从怀中抽出吴家私牒,朗声道,“吾乃华胥国吴氏家族,剑阁成员,剑仙吴怀琪亲传弟子,兽心会名誉会员吴伦。此次乃是奉师命前来,陪同协助徐晨特派员办理兽心会沃原分会一切相关事宜。
“既然贵长老质疑我们兽心会的战斗实力,那不妨就在此时此地设下擂台,双方切磋一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等二人与前分会长不同,乃是战斗专精,习练的也是一击必杀的诛心之技,擂台之上刀剑拳脚无眼,勿谓在下言之不预也。”
“你——好!好!好小子!和也,达也,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