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桁思于此,便不再理会还紧张兮兮等着他判决的杜书林辈,而是转眸看着一清道士手中虽然不再发出尖厉之声但仍旧跳得欢实的盘,无比讥诮到清真人,您看本世子是不是您口中所言的那个被妖邪附了体的人?”
一清真人彷如没听出他口中的讥讽之意,一脸端肃到人皆知霍世子性耿介,品端方,满身浩然正气,区区妖物又岂能近得了霍世子的身。”
“既然一清真人说霍世子不会被妖邪附体,那么被妖邪附体的人难不成就是本殿下了?”一清道士话音一落,陆贇顺势接过话头,跟着人也走了出来,霍齐桁往门外挪了几步,陆贇就站在了他刚才所站之处,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一清道士。
尽管陆贇贵为太子,鲜少在民间露面,但二楼包间里都是些达官贵人亦或是他们的子辈,所以陆贇这个太子大多数人都还是认识的,他们一见陆贇出场,都忙不迭的行礼请安,同时也为一清真人捏了一把冷汗。
怪不得刚才陆世子说里面只有贵人,没有妖邪,这两人可不是贵人,莫说太子乃未来的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妖邪近不了身,单说霍世子这尊煞神,恐怕真有什么妖邪见了他都要唯恐避之不及,绕着道走吧。
既然这两人在这屋里,又有那个不长眼的妖邪敢找这屋子里的人附体呢,可这一清真人倒好,说妖邪附到哪个屋子的谁身上不好,非要说附到了这个屋子里的人身上,他们都不知道该说这个道士是勇气可嘉呢?亦或是太愚不可及了?
还不得不说,这些看热闹的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又哪知道这一清道士其实不仅早就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屋子里众人的身份,而且他之所以如此装神弄鬼,其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要逼出这个屋子里的林纤云来,然后让自家主子的计谋得逞。
一清道士被陆贇将了一军,也不气不恼,先不卑不亢的对着陆贇施了一礼,然后义正辞严到子乃未来的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任何妖邪见了都会自觉的退避三舍,又怎可能有妖邪附体这等事情发生。”
陆贇挑眉看了他手中虽然不再发出尖厉之声但仍旧跳得欢实的盘,佯装不知道然本殿下和霍世子都不是被妖邪附了体的人,那一清道士就请去别处捉妖吧!别扰了我和霍世子吃火锅的兴致。”
话毕就一边转身意欲离去,一边叫着身后的霍齐桁,“齐桁,走,回去继续吃火锅,别忘了关门。”
霍齐桁嗯了一声,也转身作势进屋。
一清道士没想到这两人三言两语就想要把自己给打发走,不免有些着急到子,霍世子请留步。”
两人顿住身形,但并未转身,陆贇问到人还有事?”
“请太子殿下明鉴,妖邪虽然奈何不了太子殿下和霍世子,但对屋子里其他的人就很难说了,而且贫道手中的识妖盘也一直跳个不停,那就说明这妖邪必定还在这屋子当中,不管是为了这屋中人的安全,亦或是为了安定人心,贫道斗胆恳请太子殿下打开屋门,容许贫道进屋去降拿妖邪。”
霍齐桁豁然转身,看着一清道士,“一清道士,你真确定这屋子里有人被妖邪附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