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惹得几个老教授来了兴趣，围着卢楠开始研究，猜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病症初现了。

大夫们新奇的围着卢楠研究了两天，卢楠安安静静的睡了三天，然后，自己醒了。

“竟然是饿醒的。”

负责卢楠的医生表情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写病历了，出院记录上难道写——饿醒了自行出院？

“总好过身体有问题，健健康康才好。”忙着吊营养液的卢楠，此时此刻虚弱的浑身没劲，说话都咬字不清晰了。

刚送走哭成花猫的妹妹，接待完探病的学生会代表。

他现在一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刷屏了的消息，各种恭贺大佬痊愈，撒花庆祝师兄回归人间界。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他的梦境，更新了！

梦中世界里，他竟然可以移动了，视野里的景象自然发生了变化，他发现了类似城市遗址的地方，残垣断壁上覆盖了许多枯死的藤蔓，还有黑漆漆的泥垢。

不仅仅视觉记忆毫无更改的保留在他的大脑中，同时开启的嗅觉也很强大，遗址中足以当做生化武器的味道，才是刺激卢楠醒过来的“真凶”。

当然，这种实话不能对医生说，否则他病床都不用下，立刻转进神经科。

不过，饿也是真饿。

卢楠仰着头，看向足足有a4纸那么大包的营养液，眼睛都快绿了。

“我想吃饭。”

“推荐喝小米粥，你可以让家属煮好送过来，医院食堂的小米粥有点稀。”医生很年轻，看起来就刚出校门的实习医生，比较话多好沟通，“你也可以定楼下妇产科的月子餐，少油少盐还干净，就是难吃了点。”

卢楠在劳烦师母和月子餐之间纠结了几秒，才发现自己的思维被带进坑里了。

出院不就好了吗，出了院想买什么吃的买不到？

“我今天能出院了吧？”

“不可以。月子餐也挺好的，我轮转的时候看她们吃的也挺饱。你知道么，妇产科里生完孩子三天就被催着走人，我最多只见过头四天的月子餐，一直好奇剩下二十多天的餐饭是什么。”

“我可以自己办出院。”卢楠不接话茬。

“对不起呢亲。没有出院证明，你办不了。”医生笑了笑，露出小虎牙，看起来特别显小，“真的不试一试月子餐？”

卢楠饿的没力气和这个医生争辩，干脆地闭上了眼。

“你没有人陪床，我们病房也没有男护，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可以叫我帮忙。”

兴许是睡了一觉补充好了能量，卢楠的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明白了所谓“不方便”的事情，指的是上厕所。

睡醒时拔掉尿管的痛，他还没那么快忘记。

卢楠闭上眼睛：“我自己能行。”

“那好，有事再说吧。”

卢楠吊了一天的营养针，晚上终于没有被推销月子餐，而是收到了实习医生下班前拿过来的一张小广告。

“妇产科的护工都是照顾人的熟手，中年妇女，四百一天。”实习医生一身便装，似乎挺赶时间，丢下小广告就潇洒的走人。

卢楠捂着失去知觉的胃，有些动摇了。

第二天，查房时间。

新上岗的护工大妈，正在听挂吊针的护士交代注意事项。

实习医生看着卢楠，伸出手指在查房大部队最后面比了个剪刀手，小虎牙若隐若现。

卢楠平淡地撇过去一眼，心不在焉地配合查房的主任医生一问一答。

一心两用的卢楠，心思飘回到梦境中看到的景象上。

他现在不仅能看到，闻到，还能听到了。

他有预感，下一步似乎就是触摸到，也有可能可以移动梦里的东西。

等到卢楠能在梦境中摸到东西了，他被强制留院的时间也结束了。

同宿舍的舍友们得到了消息，已经开始实习的三人，硬是挤出时间来接人，一通忙活，拥着卢楠出院了。

走出病房的时候，卢楠回看了一下走廊，没发现那个已经看眼熟了的小医生。

“麻烦问你一下，负责我那个病房的医生是谁？”卢楠问向忙着收拾病床被褥的护士。

“你的主治医生是廖主任。”

“主任？”不是实习医生？

“不对，是副主任。”小护士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补救，“他看起来很年轻吧，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呢。”

副主任医师？

怎么可能有这么闲的副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