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玥顿了一会才勉强说出了口:我是无意中知道的,当年月兰是被他亲手所杀的,我还真不敢相信,他这个人他居然为了让梁媛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而杀了自己的发妻这种事
夏炎玥也是从没想到月兰之死也是这人所谓,心里不寒而栗起来。不过,他轻声道:也许梁媛也只是个棋子,背后或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真相?夏玄玥讶异地看着他。
嗯。我想了许久,觉得很多事都说不通。炎玥捏着下巴道:若他真爱梁媛,又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以身犯险,亲自上太师府去上演那么一场大戏来?即便外头他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可一个柔弱的姑娘进入了太师府,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谁也无法知道里面会发生何事。他这步棋,与其说是走得险,不如说他是狠。
二皇兄,您的意思是,他心狠到根本不顾梁媛的生死?
说不定正是如此。
夏玄玥更加不解:若他真这般无情,他又为何要与梁媛在一起这么多年?
夏炎玥轻笑道:天晓得!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你要知道的。当年老秀王与上一代辽王之死,恐怕也是他所为。
什么?!夏玄玥整个人站了来,目定口呆地看着炎玥,以为自己听错:这怎么可能
夏炎玥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就连咱们的皇祖父当年的死也正是他做的。
夏玄玥颇为难以置信道:皇兄,此言可是大逆不道,您不能拿这来开玩笑
你觉着我现在有这个心情开玩笑的吗?
夏玄玥无奈淡笑道:可是现在算来,皇祖父驾崩之时,他才三四岁吧。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心寒。他那时才是个几岁的孩童就敢做出那般的事来,那在战场上又有何做不出的?他绝对能做出杀掉老秀王与辽王之事来。而且此事,乐道长已从子赤那里得到证实了。
夏玄玥不见暗叹一句:我的老天爷
夏炎玥特意提醒他:你可要记住,老秀王与辽王被杀的真相绝不能让青珀两口子知道。否则,以青珀的性子,可能真会冲进宫里
我懂此事生死攸关,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何况青珀好不容易放下对辽人的偏见而与那辽国公主过上点安定的日子,我也不忍见到他们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还有你夏炎玥搭着他的肩膀道:别再为着我而与他硬碰硬了,没好结果的。多为为芳儿和修儿着想,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孩子不如到这个孩子出生后就来咱芜洲来玩玩,来看看我的华城,如何?
夏玄玥故意揶揄道:皇兄该不会把华城闹得天翻地覆吧?
夏炎玥有点委屈道:我是这种人吗?
是!
你这家伙!快说吧,你放到哪儿呢?
什么放哪儿?
你的百年佳酿!
夏玄玥惊讶看着他:你当真的?
当然!你这家伙不会吝啬到随便拿一瓶普通的白酒来敷衍吧?别忘了,朝晖那小子可是一尝就知道真假!
行了行了,今日你们来这一趟,我的百年佳酿是铁定要开封了。我就陪你们大喝一场吧!
可这两兄弟都没想到,他们是次相聚,是最后一次了
此时,杨念追着小鹄到了后花园,见周围并无其他人,才敢开口喊道:王妃娘娘请留步。
小鹄转过身来,见是杨念,愕然道:你找我?!
杨念走到她跟前,低着头,前辈地福了个礼,微微道:正是奴婢。
小鹄之前就从太后那里听到了关于杨念的事,所以今日在这里见到她时,小鹄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不过,现在她会主动来找自己说话,小鹄就很出奇了:你该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翻旧账吧?其实你现在好歹在王府工作都算是出了宫去,也算是有半分的自由,不算太差吧,到时候只要皇后不是,是太后,只要太后肯松口,你就可以获得完全的自由了,要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会阻止,不是挺好吗?还说你仍旧有什么不满的?
不杨念仍不知所措:奴婢奴婢想说的并非这事
见她欲言又止,小鹄有点不耐烦了:那到底是什么?这儿并无外人,你有什么不妨直说吧!她最讨厌这样吞吞吐吐浪费时间。
杨念始终觉得有点尴尬,不敢开口。
小鹄忍无可忍了:杨念,你再不说话,我就喊人来,说你对我出言不逊,十分无礼,然后把你捆起来送回去交还给太后处置,看你到时候还说不说!!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我哪里对你无礼了?杨念一下被惹得猛地抬起头直视她。即使面对翊王和黛玥公主,甚至跪在皇上皇后面前,杨念也从没这么慌乱过,唯独对着这个王妃以及关玉章的时候,她总会莫名恼火的同时又会心慌慌,生怕一下就被栽进去。
小鹄一手叉着腰,没好气道:那你赶紧说啊!原本出来花园是想避开屋里的孩子,没想到却又被她缠上,唉,想清静一会也不行。
杨念环顾四周,确定是没人后,方敢开口:奴婢不明白,为何为何你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