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玥无奈地笑着解释道:怎会呢,她只是最近身子不适,我让她留在华城好好静养,没让她跟来
夏启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哎哟!我还以为这回能见见这个传闻中的侄孙媳呢。我在北海的时候遇见了英国公,他在我面前不断地夸这个侄孙媳妇有多聪明,多能干,所以我来这可是专程为了瞧瞧她的。
叔公,我怕你见到她要失望了。堇玥嘟着小嘴道:她又没我黛玥皇姐那么漂亮,又没太子妃嫂嫂和文嫂嫂那么温柔,更加没我的冰雪聪明。终归一句,就是粗人一个,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枕在她大腿上的那一下还挺不错的,比母后更令她舒坦和安心,堇玥直到现在还有点意犹未尽。
炎玥的脸一下黑了下来,警告道:堇儿!都教你多少次,不能说这样的话
哈哈哈!夏启突然朗声大笑:如此说来,那我这个侄孙媳就是既温柔又聪明咯,我到时候一定要见见她才行!
叔公!!堇玥不悦地拉着他的手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她不好吗?你怎么
夏启点了点她那高高的鼻尖,笑道:我还不清楚你这丫头一遇上不顺心的人和事就会说反话。看你刚刚那反应,那位羌国来的公主肯定是很好,好得让你很妒忌是吧。他转过脸对关玉章道:关大夫,是这样吗?
关玉章微微笑道:王妃虽没公主的天姿国色,可也很讨人喜欢,我想启哥你见到了肯定会喜欢她。
是嘛夏启眯着眼看着他和炎玥好一会,嘴角向上一扬,暗忖道:这二人的问题,果然是为这女人
这时乐礼走了进来,还没等他行礼,夏启就一脸惊讶地喊道:哟!这不是乐副将吗!这么多年不见,怎就成了个道士了!?
乐礼有点尴尬地道:柳王还是那么喜欢拿贫道来开玩笑!
虽然柳王没上过战场,但也经常去军营请他们吃酒,所以也是多年的故友。
都自称贫道了?夏启打量了乐礼的一身道士服,摇了摇头道:你这身装束不好看我觉得你还是像从前那样穿盔甲比较适合!
乐礼挠了挠后脑勺道:自从打完仗回来,家里就只剩下贫道一个,贫道那时可以说是看破了红尘,便决定退隐山林,当个道士,继承家师的衣钵了。
炎玥却在心里偷笑:天天闹着要喝酒吃肉的,还敢说自己看破红尘!
一提起以前,夏启微微道:现在想来,还是从前开心,那时我经常与你一同去抓弄乐武那个怪力小子而且还是我给那小子出点子向好氏说亲的谁能想到,他们那么年轻,却比我先走一步我最愧疚的还是没能给你们乐家找回那点血脉,连乐副将你的家人也没找到
夏炎玥愕然道:叔公,您昨日会在山上出现,该不会是为乐家找人去了吧?然后不知为什么就去到个废物,然后就掉了下去?
全中!夏启笑呵呵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到处找寻乐武两口子的遗孤,以及乐副将的家人。好不容易探听到乐副将的妻子娘家有亲戚子陆城住,想着会不会他们就在家乡发大水后就都搬来呢。于是我就来这儿瞧瞧呢。我呢又不知他居然这么想不开,一下就去了当道士,否则而我肯定会把他拉着一起来的
叔公,你就算不经常回去皇都,可也会去找国公爷谈天说地吧,又怎会不知乐副将接手了老国师的道观呢?夏炎玥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叔公了,这人就是个比自己还怪的人,这么多年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失踪就失踪,说出现就会突然出现,可是消息却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灵通,令人无语。
夏启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信道的!怎晓得道观是谁在打理!更何老张那家伙回回都说打仗的事,从不提起乐副将的事儿哦哦,不,前阵子在北海遇上他,他就跟我说乐武的遗孤找着了,就跟着王妃,这可是好事。于是我就趁见上那孩子之前,来陆城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乐副将的妻儿,若能找到,他们不就可以一家团聚吗?!这可是皆大欢喜的美事啊!
堇玥趁机调侃道:帮不了人家团聚,反倒自己先下坑了,叔公还真是
丢人现眼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炎玥就猜到她要说的话,忙插口道:叔公真是用心良苦了。然后用眼瞪了堇玥一下。
堇玥无奈地耸了耸肩,坐到一边去。
乐礼有点不好意思道:要柳王为咱家的事而遭遇此劫,贫道于心难安呀
没等夏启应道,关玉章就先直接说了:其实道长无需为此事而自责,因为,不管启哥有没有上山去找人,他这病是铁定会发作的,因为这是与他的饮食习惯有关,所以呢他看着夏启道:启哥日后的饮食要多加注意,不良的习惯全要戒了。
你你这臭小子夏启为头皱起来,很是不爽的,随即又豁然开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三句不离自己的老本行,总能抓住机会来教训自己的病人!
关玉章笑了笑道:自古忠言都是逆耳的,只要启哥能听进去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启哥昨晚会在那儿出现,应该不单单为了乐道长找家人吧?你去到那废置的木屋里,该不会就是要找地底下埋着的尸骸?
炎玥眉头紧皱盯着叔公看:叔公是一早就知道那里藏着尸骸的吗?
夏启知道瞒不住了,讪笑道:既然都被看穿了,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我来陆城后,直接就去了戚家大宅落脚
炎玥脸色更难看:你这几日都在戚府?
当然,我一把年纪,可受不住这种天气,总不能让我去住那种破破烂烂的客栈吧。所以我就去戚府借个地方住了。你都不知道,一听说我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戚家的女人不知多热情,对我前呼后拥,招呼甚是殷勤。不过我就奇怪男人都去哪儿了,随口问了一句,那帮女人就像怨妇一样一个个哭丧着脸向我诉苦,说什么他们嫁的男人多么无耻,家中妻妾成群还不够,每年都要到处拈花惹草,与胡家两父子都不是好东西那时都不知道说得多精彩!